原先钓不到就算了,现在谢渊有了沈耘这么个钓鱼搭子,郡主府都快闹鱼灾了。
谢渊缩了缩脖子,辩解道:“挺好吃的……”
“那以后你自己一桌吃饭,我不跟你一起。”康乐郡主沉着脸,该死的谢渊钓了鱼还要把鱼干挂在廊下,她上次闻到就吐了,刚好那个月她月信不准,嬷嬷见了竟然怀疑她是不是怀上了!
谢回一直静静吃饭,听到这儿,他对父亲说:“爹,您既然舍不得把鱼放了,干脆把鱼送到翰林院的饭堂,让大家自己吃,这样他们不就都知道你钓了许多鱼。翰林院吃不完,我也可以帮您送些到大理寺去。”
谢渊听完,眼前一亮!
能让大家都看到他钓了许多鱼!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好啊,儿子你真聪明!熙儿你看,咱儿子多聪明,这聪明劲儿,一看就是随了你了。”
“哼,不随我难道是随了你吗?”
“我错了我错了,来,熙儿吃块鱼。”
“谢渊!再给我夹鱼你就带着你的鱼竿滚出去!”
谢回沉默着吃完最后一口饭,沉默着站起来离开家饭厅……真好,这下子他可以光明正大拿他爹的鱼给满满了。
——第二天
范路通收到沈沅给他的冻疮膏,简直受宠若惊,冻疮膏不是什么稀罕物,可这个心意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何况沈家姑娘昨日才与他说了那么几句话,就关照到了他的冻疮。
“这是我家茯苓自己做的冻疮膏,范大人试试好不好用。”
“好用好用,您送的东西,哪有不好用的。”范路通边说边将冻疮膏塞进了自个儿怀里。
从街道司到城西,范大人所说的那处大集,马车走了快一个时辰。
马车这样的稀罕物,是甚少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因此马车在路边一停下,就有好些人转头观望。
待沈沅下车后,看的人就更多了,细皮嫩肉的娇小姐,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姑娘,您……”
范路通有些担忧沈沅被吓到,这处治安不好,街道司京兆府日日派人巡逻,也免不了日日都有些偷鸡摸狗,吵嘴打架的事儿,更管不了人家拿眼睛看了,这儿的人,好些饭都吃不饱,跟他们说礼数也说不通啊。
沈沅摇了摇头,“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