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夫妇俩都放下了筷子。
“昨天才当面撬人家闺女,今天你就敢上门?你未免也太猖狂了吧,沈兄没揍你?”
郡主则是注意到儿子带回来的东西,忍不住道,“你这拿的什么东西?你空手上人家门,还往回拿东西?有点不要脸了儿子。”
谢回对父母很无奈,一个说他猖狂,一个说他不要脸,“母亲,这是满满送我的生辰礼。我马上要去一趟青州去办一个案子,生辰不能在家过了,满满就提前将生辰礼给我了。”
“满满送的生辰礼啊?快给娘瞧瞧!”
谢回:“……”
他还以为母亲会先问他去青州的事儿。
“这是怎么做的?太像了。”康乐郡主一见到那羊毛毡就移不开眼了。
“用羊毛做的。”谢回不错眼地盯着他母亲,生怕这东西到了母亲那儿就回不来了。
谢渊则是对那幅画更感兴趣,“有期啊,这画也是满满画的?给爹看看。”
谢回在父亲伸手前,将画挪远了些,“这个不能给您看。”
“小气,我是你爹!一幅画都不给看,不看就不看。”
谢渊收回手,跟郡主一起看起那羊毛毡来。
结果就是,等谢回吃完了饭要回屋去准备去青州的东西,夫妇俩这才想起来问他青州的事。
“你刚刚说你要去哪儿来着?去多久,有危险吗?”
面对母亲的问题,谢回老实答道,“不一定。”这回答听着敷衍,其实是实话,青州那边的情况不明,去多久不能确定,也不能确定有没有危险。
看到母亲眉头皱起,谢回赶紧解释道:“那边情况不明朗,所以我也不能确定要在那边多久,至于危险,皇上挑了护卫给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母亲放心。”
“你这次去,是为了逍遥丸一事?”
谢渊今日在翰林院,都听人说起这事儿了。虽然没有上头大肆宣扬,但是朝中各部,有点风吹草动,都有消息。更何况京兆尹和皇城司那边动静不小,想瞒都瞒不住。
“逍遥丸?这可是害人的东西,竟然又出现了。”
康乐郡主今日一直在家中,倒是没有听说什么消息,但是对二十年前的事儿,她依然记得很清楚。
当年有期才出生不久,她月子里憋坏了就想上街逛逛,结果就在街上都见到了因为吸食了逍遥丸当街发狂之人。
并且康乐郡主也知道当年为了彻底肃清这逍遥丸有多不容易。
想到这儿,她怒瞪一眼儿子,“就知道骗我,这事儿能不危险吗?这事儿抓到最轻也是个流放,人家能老老实实给你抓不成?”
“母亲放心,我定会注意自身,到哪儿都带着护卫,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看母亲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谢回只好给父亲使个眼色,让他安慰母亲。
第二日一早,夜色还未完全散去,谢回就带着皇上给的令牌和五个护卫,快马出了城。
从京城到青州,一路快马,晚间在驿站休整,一共只需三日。
谢回一行人,轻骑简从,路上走得也快,在第三日的下午,便到了青州城外。
青州知府接到的消息是,刑部会派人来巡查各个州府,但并不知道还有谢回一行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