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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姝妍摇头,诚实道:“我需要成亲,可邝大人不需要,我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打算,这样对他不公平。”
宇文牧不太明白,“你可以跟不喜欢的人成亲,那为什么我不行。我官职比他高,俸禄也比他高,这么多年的俸禄和赏赐我都攒着,你跟我成亲这些都可以给你。”
“因为这样对你也不公平,宇文大人。感情是需要回馈的,而我可能做不到,这样对你不公平,日后我们也会因为这个产生矛盾,这样不好。”
陆姝妍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就起身准备离开,“我先走了,抱歉。”
陆姝妍开门的那一剎那,宇文牧问她:“若是我不要回报呢?我自己愿意的。”
“那样我会难受。”
陆姝妍出门后,让丫鬟把账结了,便准备回家,刚走出茶楼没几步,却发现宇文牧跟了上来。
“说好的,送你回家。”
陆姝妍没再说什么,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宇文牧还是像之前那样,走在落后她半步的地方。
初七的月亮只有半圆,它挂在天上,照着地上的年轻男女们,有人今日与有情人携手,有人今日被心上人拒绝,形单影只,月有圆缺,人有悲欢。
灯影绰绰的河边,沈沅和谢回拿着一盏河灯,谢回右手执笔,正准备往河灯上写字。
[明月常缺,圆满有期]
这八个字,是沈沅想到的,刚刚她抬头看月亮,忽然就想到了这几个字。
沈沅笑着道:“没想到我们俩连名字都这么配。”
谢回写完“满”字的最后一点,将笔递给沈沅,“嗯,这就叫天生一对。”
沈沅接过笔,写下“有期”二字,又顺手在边上画了两个小人,她和谢回。
河边还有好些像她们这般,往河里放河灯的人,在把河灯放入水中的前一刻,沈沅突然问:“这灯有人捞起来吗?一直就在水里,对河里的小鱼小虾不好吧?”
谢回被她逗笑,他们家满满就是这般,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
“河道司的人会处理的。”
“那是捞起来丢掉吗?”沈沅看着上面的字突然有些舍不得了。
谢回看出她的想法,便道:“没事儿,让它漂一段,咱们跟着它,待会儿我再捞起来就好。”
这条河道在城内,流速很慢,河灯在里面也漂不快。
沈沅闻言,放心地将手中的河灯放进河里,两人继续跟着河灯漂的方向往前走。
沈沅一直盯着自己放下的那盏灯,生怕自己一个错眼,灯就不见了,她一边盯着河道,一边问谢回,“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呀?”
“是我娘取的,其实小时候我不叫谢回,叫谢圻,八岁那年我去骑马,不满意马场的下人给我挑的小马,趁他们不注意自己去骑了一匹大马,小时候傻大胆,哪里知道那匹马还没训好,只顾着看着威武,结果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昏迷了好几日,那时候我外祖母还在,她说她去问了一个高僧,说我的名字不好。我娘就做主给我改了,取了回字,希望我快些好起来。说来也巧,刚改完名字,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