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听着这细碎的声响,他眼中深谭让人无法看透,烟雾在鼻腔内喷洒而出,那宽肩窄腰好像是天然的大卫雕塑,此时风平浪静,无声无息中,她是不是应该配合着他岔开腿,躺在床上才对?
不是的!
“我不要!”胡青抗拒地跑下床。
都柏林眉头皱紧,如果按照程序,此刻的胡青应该乖乖配合才对,为什么她又偏离轨道。
为什么她总是要打破他的秩序。
都柏林青筋暴涨着,鬓角突突地直跳,那双致命的眸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血液里无时无刻不在喧嚣着,暴力因子刺激着神经。
一些不好的回忆回闪在脑海,视线追着逃离的胡青。
胡青想去开门,忽而手腕一紧,浑身呆滞机械的转过身,看到都柏林阴沉下脸,“胡青,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无意撞进那双眸,刺痛一直蔓延到心脏,有些上不来气,“那放过我好吗?”
都柏林拖拽着她的手腕,胡青一路求饶,“求你了,都先生……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妈了……”
“我想绅士的完成接下来的事。”
都柏林在说荤话上,基于冷静理智,没有丝毫的情绪,好像是开了个会,拿下一个项目……就像在工作。
一个丧失感情的机器,大脑运转的数据和算法。
这不是好兆头。
她隐隐闻到了血腥味,危险的气息。
胡青扣着他的手想要抽出,指甲本就不利刮出血印子,却不见他一丝疼意,连最基本的感官都丧失了吗?
“我答应你!”胡青绝望的发现他挣不开,哪怕两手并用,像牵线木偶的命运拖拽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
床此刻变成了手术台,即将面临开膛破肚,揭示着命运落幕,她即将要凋零,枯萎,在床上彻底沦为一个认人把玩的工具。
既然无法逃脱,那便先答应下来,从长计议。
都柏林停下了动作,眼睫浓密盛着细碎的橘光,许久后薄唇轻启,“胡青,你起来。”
胡青从地上爬起,膝盖上有些发红,她酸楚的眼底划过晶莹泪花,把手放在唇上没有发出一声呜咽。
“吻我。”
胡青踩着冰凉的地板,手拿开,踮脚触碰。
唇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都柏林尝到了一丝咸味,是泪吧?
原来眼泪是有味道,或苦或涩。
都柏林没有哭过,他都不知道泪腺的作用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哭出来,是情到深处自然落泪,还是大脑机制打开了泪腺的开关。
眼泪有多种解释,痛苦的,喜悦的,懊悔的,惊恐的……他视线垂落在近在咫尺的脸上,眼泪情不自禁的划过了脸庞,滚到了下巴颌,眼睛瞪得那么大,原来……她是惊恐的,怕他。
被他吓到了?
都柏林顿感心皱在一起,疼从何而来,莫名的让他惊慌,这不属于他,都柏林越过胡青拉开门走出,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胡青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瘫软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胡青缓了好久才起过身。
她揉了揉猩红的眼睛,对望向窗户上的倒影,只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