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来做甚?”
“事情是过去了,可是人还在呢。
你帮阿爷了了这桩心事,还怕阿爷不关照?”
李建成这才明白,李元吉跟自己盘马弯弓,原来用意是在于此。
前面说的都是借口,这才是真正要意所在。
他连连摇头:“胡闹!简直是一派胡言!这种事情也是做得的?
阿爷的面皮不要了?
更别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搞出这种事,搞不好就要出大乱子,到时候阿爷不但不会保你,只会加倍罚你。
再说文武百官怎么看?
阿爷如今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如此荒唐?
这也不是昔日北地那些胡人朝廷,可以不遵法度为所欲为!你这么做简直是胡闹!”
李元吉对于兄长的表现很是不满,撇撇嘴一脸不屑:“什么叫法纪?
就是我们说什么,什么就是法纪!要不是为了这个,又何必要当皇帝?
阿爷千辛万苦夺了杨家天下,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快活?
都像你这样阿爷才要气死。
胡人怎么了?
要我说咱们就该学那些胡人可汗,只要当了头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不服就杀谁,那才痛快呢!再说这事又不是阿爷干的,是咱们干的。
咱们又不是皇帝,有什么不行的!”
“那也一样于名声有损!你真以为朝中文武都是泥捏的?
你今日能对付徐乐,明日就能对付他人。
兔死狐悲,到时候肯定群起而攻。
真要是成了百官之敌,那就寸步难行了!再说现如今大敌当前,搞出这种事来,没有人会说你的好话。
你真想让咱们在百官心中落个荒唐名声?”
“名声哪有刀子好用?”
李元吉小声嘟囔着,等看到李建成要翻脸,才连忙说道:“我是说这事坏不了名声。
大兄是把事情想得太过棘手,其实没那么麻烦。
咱们只要动手快,抓了人就走,谁知道是谁干的?
等他们查出端倪,生米已经做成熟饭,还能怎么着?
阿爷能为这事怪你?
还是百官能因为这点事就和你反目?
至于说他们会不会兔死狐悲,我看不至于。
咱们又不是逮谁抓谁,从头到尾就只做这么一票,他们又怎么会多心?”
“就算如此也不行,那小娘现如今和玄甲骑家眷住在一起。
那些人出身边地粗鲁的很,一旦冲突起来难免有伤亡。
真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场。
别忘了,玄甲骑现在正顶在前面帮我们李家打仗。
他们的家眷要是有个好歹,那可是要哗变的!”
“这……”李元吉想起自己在河东捅得篓子,一下子也没了话。
毕竟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发号施令,以至于真的认为自己生而为贵,就有权主宰他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