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监就给他想个封号,再找块采邑封给他。
晋阳若何?”
“这些其实都不要紧,臣只是在想一件事。
封了国公便到了顶,那么他从河东回来的时候,又该封个什么官职?
上柱国,大将军?
录中外诸军事?
又或者是加九锡?
赏功罚过从来都不是小事,难就难在无以为继这四个字上。
外人可以只管眼下,圣人总得想想全局。”
李渊哼了一声:“刚从中原回来便让他去河东?
九娘说的裴监莫非没听到?
他与宇文承基一场大战伤及根基,又忙着招抚瓦岗劳心费神,马上就让他去河东,铁打的汉子怕也是抵受不住。
你这是要把他给累死?”
“没办法,他是咱们大唐第一猛将,自然处处都离不开他。
再说现如今国家有难,他身为武人理应出力。
二郎带着玄甲骑在河东都打不开局面,这能怪谁?
既然玄甲骑只认乐郎君,那也就只好辛苦他跑这一趟了。
军情紧急,哪里顾得了那许多。
臣这也是没办法。”
“你说的这些,朕一句都不想听!”
李渊脸色一沉:“谁都知道朕与徐家是什么交情,如此对待故人之后,你就不怕世人戳朕的脊梁骨?
朕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话要说也是裴监你自己去说!”
“臣正有此意。
顺带他的封赏,臣心里也有个方略。
国公是要封的,不过得等到河东回来之后。
现在干戈未休,封他什么官职也都是虚的,没什么用处。
不过有功不赏,也不是明君所为。
所以赏还是要赏,只不过未必是赏给他一人。
仗不是一个人打得,功也不是一个人立的。
我大唐要一统天下,也不能全靠徐乐一人。
玄甲骑既为我大唐第一精锐,军中诸将自然也不能少了封赏。”
李渊看看裴寂:“你是说那个太保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