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洋:明天看看再说吧,还不一定呢。]
除却三班群之外,文科班已经传成了“王嵩和景文抢兄弟,两人相约干架,由宁栩当裁判”,当天晚上,连他们的同人文都有了。
而被传得花里胡哨的三个人,正沉默地蹲在蓝花楹树下——喂猫。
花臂大佬从不挑食,进口猫粮它吃,馒头花卷它也吃,吭哧吭哧地低头炫饭。
宁栩想到这还是王嵩中午结余下来的,抬头对他说:“我在店里买了不少猫粮,以后你不用给它留饭,自己多吃一点。”
王嵩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行,我以后就给它喂水喝,据说流浪猫不太容易找到干净的水源。”
“好,辛苦你了。你回去吧,我们也回家了。”宁栩挥了挥手。
王嵩看了看他们:“你们住在一起?”
景文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同一个小区,离得很近。”宁栩对他一笑,转身和景文走了。
王嵩看着两个高挑的背影,默默地低下了头。
回去的路上,宁栩的话稍微多了点,跟他说了周末要去给花臂大佬绝育的事,景文当然说自己也要去。
不知道是不是宁栩的错觉,他觉得景文话少了很多,虽然他的每一句都会应,但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
到他家门口后,宁栩走在前面,顺口问了句:“密码是什么?”
“041121。”景文单手插兜,站在他身后回答。
宁栩说:“你生日啊。”
一边按下密码。
咔擦一声,门开了,正当他想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景文从他背后伸出手,砰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宁栩刚想回头问他干嘛关门,身后的人便贴了上来。
院子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月色朦胧不清,景文的表情也朦胧不清。他借着关门的姿势,将宁栩困在臂弯和大门之间,低下头靠近他的耳朵。
宁栩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脸颊侧面传来淡淡的薄荷气息,他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这一路上,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是决定告诉你一些事。”景文的声音透着与往常不同的沙哑,“我知道你对王嵩没什么看法,纯粹是怜悯他,才会不拒绝和他接触。”
宁栩的胸口缓慢起伏,呼吸有些急促。
景文继续在他耳边说:“可是我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大度,我小心眼,嫉妒心强,我要追的人容不得其他人觊觎。”
咚咚咚,咚咚咚,宁栩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耳垂被呼出的热气弄得滚烫,“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跟你说一声,我不干涉你和他继续接触,但是也不能保证哪天我会不会失控,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宁栩被他弄得耳朵酥麻,心尖也酥麻,忍不了地用手肘往后抵住他胸口,一把将他推开。
“你别胡说,王嵩对我没有那种想法。”他羞恼道。
景文被他推开也不生气,斜靠在墙上执拗地看着他:“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你和他走得太近,都说了我是小心眼。”
宁栩暗自腹诽,你小心眼,你还有理了。
他思忖了片刻,还是妥协道:“你别去找人家麻烦,我尽量和他保持距离,这样行了吧?”
不知不觉间,景文已经将他圈进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宁栩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细微变化,只是每当这时就会有一种他本人也说不清的纵容情绪。
景文咧嘴笑了起来,似乎恨不得跟洛基一样摇摇尾巴:“那就行,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