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认真的说道:“云东呀,你肯定会成为大修行人的,而且速度还会很快!你想想你修行的时间才多长啊,现在就这么厉害了!”
李云东微笑道:“修炼到金身境界,那必须要有地元灵丹的帮助才行,没有大机缘,是修炼不到的。”
他们几个人正说着话,却见场中宋玉桥已经调好了弦,她轻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轻声吟唱了起来。
众人一听见她开口,立刻便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这小楼之上鸦雀无声,众人都目光炯炯的看着宋玉桥,屏气静神。
只见宋玉桥五指轻拢慢捻,菱形的小巧红唇轻轻开阖,她用细软柔美的声音悠悠的唱道:“西湖今日重又临,往事思量痛彻心。风风雨雨同船渡,一见衷情许汉文。难得官人情意好,相敬相怜是倍相亲。那知好花偏遇无情雨,明月偏逢万里云。到如今花已落月不明,不堪回首旧时情,我恨只恨出家人专管人家事,拆散鸳鸯的法海僧……”
宋玉桥的声线轻柔却不失清脆,妩媚却不失清亮,尤其是之前她还羞涩难言,可当她唱起评弹的时候,却顿时忘记了所有的羞涩,她神情哀婉,双目流转间凄婉动人,让即便是听不懂歌词的也能够瞬间进入到词曲的意境中去。
李云东见宋玉桥唱的正是《白蛇传》中的《断桥》选段,他忍不住笑道:“可真凑巧,我手上就有法海的燃指钵,想必当年就是这燃指钵把这白蛇给收拾了。现在落在我手里面,你说我会去收拾谁?”
苏蝉冲李云东扮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说道:“反正不要来收拾我就对了!”
李云东哈哈一笑,凑到苏蝉跟前小声笑道:“小丫头要不听话,大爷我就把你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苏蝉耳根一红,她吃吃笑着啐道:“讨厌!”
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着亲昵话儿,场上的宋玉桥已经悠悠的唱完了这一出戏,这时楼上的众人们都轰然喝彩,大声叫好。
也有修行人大声喊道:“好是好,就是太凄风苦雨了一点,唱点儿欢快的!”
宋玉桥唱完了曲子,又变得羞涩无比,她低着头,轻声说道:“那等我进去换一身再出来……”
说着,她自己便轻移莲步,向后门走去。
众人笑道:“这小姑娘年纪不小,做派倒挺大,唱个欢快的曲子还要进去换一身衣裳!”
过不一会儿,宋玉桥便从后面走了出来,众人只见她一桌也没怎么换,就是头上戴了一副金簪首饰,这金簪上串着一朵鲜艳无比的花儿,这花儿竟然是七彩缤纷,什么颜色都有,看起来璀璨炫目,而且她盈盈的走来,身上便有一股扑鼻的芳香而来,令人心神俱醉。
宋玉桥抱着琵琶坐下,过不一会儿,她又说道:“大家想听欢快的曲子,可我只学过一段欢快的曲子,而且教我唱曲的师父曾经对我说过,要是我想唱这首曲子,我得先祭拜她才可以唱。”
修行界最是尊师重道,众人一听,尽皆肃然起敬,纷纷道:“好,孝徒!”
“难得,真是难得!”
宋玉桥起身后,歉意的对万镇源说道:“万宗主,真是抱歉,我能去焚一炉香么?”
万镇源之前也没有听宋玉桥说过这个规矩,他虽然感觉到奇怪,却也没有往心里面去,他笑道:“当然可以。”
宋玉桥便又盈盈起身,走到后堂双手捧着一个香炉走了进来,众人只见这香炉上插着三炷香,青烟袅袅,香气宜人。
宋玉桥冲着香炉拜了拜,然后便又坐回了座位上,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又开始轻声吟哦了起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李云东听她唱得愁云惨淡,像是一个深闺怨妇在怨春哀思,哪里有半点的欢乐之意?
他忍不住奇道:“这是什么曲目?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欢快?”
紫苑也满脸疑惑,她说道:“这是《莺莺拜月》,奇怪了,这曲目很幽怨啊,哪里欢快了?”
不仅李云东和紫苑感觉到奇怪,这楼上各门各派的修行人都觉得奇怪得很,他们纷纷道:“喂,这么凄苦的曲目,哪里欢快了?小姑娘,你是不是唱错了?”
万镇源也忍不住皱眉道:“小桥,你唱的哪一出啊?”
宋玉桥低着头,没有说话,可不远处忽然间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女子声音:“不欢快吗?可我却觉得欢快得很啊!”
众人拿眼睛一看,却见一个美貌妖艳的女子站在后门处,正满脸冷笑的看着众人。
李云东和苏蝉等人一看见这女子,顿时猛的一惊,苏蝉惊道:“这不是庄雅婷师伯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U優書擝 uu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