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也有女。
个个都不敢去惹正在盛怒当中的老夫子。
盛觅觅在人群中一扫,只看到了宁皎月的身影,她被几位小姑娘围在中间,众星捧月一般。
族学里,都是宁家本家子嗣血脉就读,又都是年幼班,所以,未曾分男女。
盛觅觅只看到了皎月,没看到宁曜阳。
她在半路上,也没有问出来,到底宁曜阳是为什么要打老夫子。
不管怎么样,这个烂摊子,她得替他收了。
她满脸带笑地上前去搀扶老夫子。
“夫子,您老先消消气,先起来,喝口水顺顺……”
态度良好。
老夫子不让盛觅觅扶,“你谁?你别拉老夫起来,老夫就要坐在这里等宁老侯爷过来讲讲理!老夫要问问他,侯府是怎么样把宁曜阳教成了这般不敬师长,目中无人的!”
盛觅觅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老夫子躺在地上,这么久没人扶。
他等着崇仁侯府来人呢。
讪笑道,“是是是,是我们侯府不对,没教好宁曜阳。老侯爷夫妻昨天就出门了,不在京城了,我是宁曜阳的嫡母,有什么事情您先起来说话……”
老夫子姓屈,以前是位老举人。
屈老夫子这才就驴下坡,起了身。
又是揉腰,又是揉腿的。
“……老夫在京城名大家族里教习孩子启蒙,童学数十年了,从未见过像宁曜阳这般恶劣之徒!朽木不可雕也!”
盛觅觅,“是是是……您老说得都对!”
屈老夫子明明一腔怒火,像是打到了棉花上。
这位侯府主母的脾气与性格修养,倒不似常人。
屈老夫子也渐渐冷静下来。
盛觅觅这才问出了宁曜阳干了啥混帐事。
原来今天是族学里,一个月一次的月试。
屈老夫子发了题卷,每个人都要考试,可是宁曜阳不想考,说不会,自己不考,还打扰别的兄弟姐妹,不让别人考试。
惹恼了屈老夫子,让他到院子里罚站。
他就闲来无事把院子里的花草都拔了,还把屈老夫子挂在大树上,养了多年的一只鹦鹉鸟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