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伯和蔼可亲甚是健谈,让沈倾城有一种家人的感觉。
他一边忙活着,一边跟沈倾城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家常,但听那老伯说道,“当真奇了怪了,今日路过村北角老田头家,听说他家的养的几只羊前几日可是遭了秧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沈倾城随口问道。
“那天清晨天飘着雪花,眼看着天还没亮透,这老田头就听到自己的羊圈里有响动,起初也没在意,后来又听到家里养的狗一声惨叫就没了动静,这狗叫跟平日大不一样,莫不是家里遭了贼?老田头披着衣服出来瞧,就看到自己的狗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显是已经死了!老田头又到羊圈里一看,妈呀一声,差点儿没晕过去,只看到一个条狼死死咬着一只羊的脖子不松口,那羊被咬住脖子叫不出声,没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准是天寒地冻,这狼没了食物饿着肚子,这才跑到村里祸害家畜…”
“要单单这样就好了,那狼咬死了羊一口也不吃,一下子就死了五只羊!你说怪不怪?”
“有这等奇怪的事?既然要死了为何偏偏又不吃掉?还一下子要死了五只羊!”
“怪就怪在这里!老田头当时差点儿没气昏了头,抄起榔头就要朝那狼砸去!那狼也是奇怪,跟一般的狼大不一样,全身都长满了白毛,混在羊圈中不仔细看还真瞧不不出来…”
“雪狼!”
“啥?雪狼?真有雪一样白的狼?你别说,还真是雪狼!以前隐约也听人提过,还以为说着玩呢!”
“那后来怎样?”
“后来嘛,老田头差点一榔头砸下去,却看到那白狼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呲牙咧嘴狠狠看着他,老田头当时就慌了,提着榔头就跑了!哈哈,你说这老头儿一大把年纪的人,胆儿也恁怂了点儿,是不?”
“呵呵,可能那白狼太凶了吧,人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老田头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抄起家伙回去打算找那白狼算账,那白狼早已没了影儿!老田头只得自认倒霉,拉出那几只死羊,打算剥皮再把肉分与左邻右舍吃了,可更离奇的事还是后面!”
“哦?老伯快讲讲如何离奇!”
“待拉出那几只死羊,这才发现每只死羊的脖子上的伤口都已经发黑,似火烧过的碳一样,一刀划下去根本没有血!那羊肉嚼上去也是乏味之极,跟啃软木头差不多!后来没人敢吃了,都说这白狼肯定成精了,这才吸干了羊的血!”
沈倾城静静听着老伯的絮叨,心道想必是那雪狼魔性大起癫狂发作,唯有吸血才能抵挡,雪狼这才咬死了羊,万幸的是损失的只是几只羊而已,如果入魔再深一点,会不会连人也…
沈倾城不敢再想下去,他隐隐觉得雪狼身上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邪恶力量,这种力量势如烈火,它之所以神秘,不单单是因为它爆发之时无可抵挡的毁灭力,更在于它可以吞噬理智最终达到控制宿主的目的!
老伯见沈倾城神色凝重沉默不语,以为他被吓到了,遂呵呵一笑道,“不过,孩子你放心,自那日后村里杀猪宰羊还请禅月寺的大师父做了一场法事,这白狼就再也没有露面了,这下天下太平喽!”
沈倾城笑了笑,“老伯可真是天生一副热心肠,跟萧帮主几多相似之处…”
老伯听罢哈哈一笑,“那可不,老头儿和老萧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二十年前…”
老伯刚要侃侃而谈忽听院子中一阵动静。
马蹄声起銮铃作响,以为是萧行天二人回来,抬眼看去从外边牵马进来三男两女,老伯看了看并不相识,赶紧起身相迎。
那五人中为首一个红脸汉子个头不高,却极为敦实,看到屋里走出来的老伯便道,“叨扰老丈了!我几人只想向老丈讨一口水喝,喝完就走,还望老丈能行个方便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