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一张桌子,沈倾城急将萧翎挡在身后,冲黑大汉道,“兄台,有事好好说!何必这么大动干戈,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传出去江湖上会被人耻笑的!”
“弱质女流?!”黑大汉一听,心中的怒火腾地冒出来,掀起眼前的桌子不容分说朝两人砸去!
沈倾城眼疾手快,拉着萧翎一躲,大桌子“咔嚓”一声撞在柱子上,登时粉碎,好险!
两人皆暗自心惊,不由得手心冒汗,回头一看,发现萧翎正盯着自己咯咯发笑,黑大汉一击未中更加气急败坏,一副黑脸憋成了酱红色,吼道:“臭丫头,东西拿来!”
萧翎一把从沈倾城手中夺过包袱,又拍了拍,冲那黑大汉笑道,“想取包裹,过来拿呀!”
黑大汉眼中快要冒出火,不由分说,身形一变,双爪探出,如老鹰捉小鸡般直扑过来!
萧翎见识过此人的鹰爪功,知道他手上功夫了得,也不敢硬接,凭借着身形轻盈左躲右闪,眼看包裹就在眼前,可那黑大汉几招下来却是招招扑空。
一时也拿眼前的丫头毫无办法,不由得气急败坏,抓到店内桌椅猛摔狂砸,适才胆小的食客早已远远躲开,如此下来剩下看热闹的人也四散奔逃。
店里几名伙计手持家伙战战兢兢,眼瞅着这个黑大汉疯了一般肆意打砸也不敢向前阻拦,忽然一条身影挡在黑大汉面前,黑大汉哪敢了许多,一拳就要朝此人击去!
这人却是面带微笑一动不动稳如泰山,黑大汉怒道,“你他爷爷的让开!”
那人呵呵一笑,“兄台手下留情,再拆下去,在下的丰源楼可要关门歇业了!”
黑大汉一看来人生的细皮嫩肉白白嫩嫩,并不像习武之人,但对方泰然自若有种超然的气势,还是这里的老板,黑大汉暗暗心惊,知道对手非寻常人物,略一迟疑不敢轻易动手。
金大鹏呵呵一笑,拍了拍黑大汉的肩头,“兄台好功夫,只是打打杀杀终归不妙,来者皆是客,能不能看在在下个薄面,有何事咱坐下来好好聊聊!”
黑大汉哼了一声,指着萧翎怒道,“不是俺欺负这女娃,是这女娃太欺人太甚!先前偷走了俺的马,后又偷走俺的包,当真可恶!”
众人不解,目光齐齐望着萧翎。
萧翎把玩着手中的包裹,笑道,“这位大哥好生胡闹,你说这包裹是小女子拿的,你哪只眼睛瞧到是我拿的?”
黑大汉怒道,“强词夺理!信口雌黄!你若今日不还,休怪我祝老三手狠不留情!”
众人看得出这黑大汉受了萧翎的奚落,恼羞成怒是真的杀心,金老板呵呵一笑,“兄台息怒,在下冒昧一句,兄台可是太行山祝氏三雄中的老三祝文豹?”
黑大汉一愣,上下打量着金老板道,“莫非你认识在下?”
金老板摇摇头,“金某也只是听闻祝氏三雄的名号,只是无缘照面,兄台与这位姑娘有何误会何至于大动肝火?”
黑大汉叹了口气,指着萧翎怒道,“你去问这小妖女,何至于处处与我做对!”
萧翎不以为意,笑道,“奇了怪了,这位大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你所说的处处做对真不知从何说起?”
萧翎推得一干二净,祝文豹怒道,“你故意盗我马匹,引开我大哥二哥,到底意欲何为?”
萧翎笑道,“这位大哥你讲话能不能有点证据,能不能别睁眼说瞎话,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盗走你马匹,引开你兄弟?在座的诸位可是看到了,是你追我至此,不知是何居心?”
众人暗自点头,窃窃私语,有人说道确实看到是两人一前一后进店的,祝文豹一时语急,脸色涨红道,“这大雪封道,一路上前后就碰你一人,不是你暗中作祟还能有谁?”
萧翎惊道,“这就说是我做的?诸位大哥大叔可要评评理,小女子真是冤枉呀!”
没有人站出说话,却是对祝文豹指指点点,祝文豹手一摆,怒道,“好好好,这且不提!那包裹该不会说谎吧!”
沈倾城见他神色焦躁,话语间眼神始终没离开包裹,知道包裹中定有玄机。
但听金老板说道,“祝兄稍安勿躁,既然祝兄开了口,这包裹定然不会错,不知祝兄可否记得囊中之物?”
祝文豹道,“说来也无妨,几件衣物,零星碎银,还有一封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