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陆巫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这……这真的可行吗?”
母也跟着附和,眼神里透着担忧:“是啊,小峰族长,这法子能成吗?”
我笃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肯定可以啊!”
说罢,下意识地又拍了拍狼大的头。
狼大像是领会到了什么,“呼”地一下起身,浑身的毛随着动作炸开,随即它前腿向前伸展,后腿用力蹬地,将身子拉得老长,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紧接着,它抖擞了一番身上的毛,原本炸起的毛发瞬间顺滑,而后轻巧地跳下虎皮床。
蝶赶忙拿起狼皮披风,迅速为我披上。
我缓缓点头,说道:“走,出去,先打井。”话落,大步走出房门。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洒落,天地间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所覆盖,狂风裹挟着雪粒,肆意横飞,打得人脸生疼。
我们一行四人一狼在这茫茫雪海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深陷及踝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雪地发出的沉重叹息。
就在这时,我瞧见土在不远处,双手紧握着一辆崭新的手推车把手,正涨红了脸、憋足了劲儿往前推。
那手推车看着虽有些简陋,却也扎实,车身用粗木精心打造而成,连接处严丝合缝,看得出费了不少心思。
“嘿。”我忍不住呵呵一笑,出声喊道,“这小东西不错啊。”
土听到我的声音,立马咧着嘴,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自豪,大声说道:“族长,这是我们那边两个兄弟打造出来的。他俩费了大功,又是砍木头,又是打磨,试了好多回才成呢!”
我缓缓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嗯,能想出这种手推车,帮了大忙,可以,两个都把名字记着,到时候给他们分房分女人。”
土眼睛一亮,连忙应道:“好的族长。”说罢,便打算转身离开。
“土,等等。”我急忙叫住他,“去找上五六个族人,带上青铜铁锹、木锄,再拿上几个大箩筐,咱们去我以前住的那个院落里面挖井。”
土一下子愣在那儿,抬手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好奇与疑惑,问道:“什么是井?”
我看着他懵懂的模样,呵呵一笑,心中知晓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便摆了摆手说:“去把人找来就可以了。”
土虽满心困惑,却仍不再多问,快步跑开去召集人手。不一会儿,他带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族人匆匆赶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我指定的工具,还推着那辆手推车,车上放着几个大箩筐。
众人围在我身边,眼神里既有对未知任务的彷徨。
“跟我走。”我大手一挥,带着他们迎着风雪,朝着我以前住的那个院落走去。一路上,寒风如刀割般刮在脸上,冻得人耳朵生疼。
我边走边给他们简单介绍:“咱们挖的井,就是往地下挖个很深很深的洞,一直挖到有水冒出来。这样,以后咱们用水就不用光指望那条结冰的河了,有了井,水源就稳当了。”
众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我来到选定的院落。我拿起一把青铜铁锹,率先插入雪地,用力一铲,冻土被撬起一大块,“就从这儿开始挖,大家加把劲。”说句心里话,我心里也没底,这冰天雪地的,挖井难度肯定不小,但为了全族的生计,必须得使尽全力一试。
族人们见状,也纷纷拿起工具,跟着我干了起来。一锹一锄下去,冻土飞溅,可挖了没多深,问题就接踵而至,冻土太过坚硬,每作一下都要费好大的劲,有人的虎口已经被震得发麻,还有人的锄头不小心磕在石头上,崩出了缺口。
狼大在一旁摇着尾巴,不明白我再干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蝶在一旁忙前忙后,一会儿递上热水,让大家暖暖身子,一会儿又帮着清理挖出来的冻土。
陆巫和母则站在面对,眼神里满是担忧,不时地为大家祈祷着。
眼见着大家士气有些低落,我站直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喊道:“族人们,坚持住!咱们这是在为全族开辟一条活路,让我们的族人再也不用担心没水喝,有了水井,以后大家都方便。”
我的话仿佛给大家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族人们咬着牙,重新振作精神,继续埋头苦干。
随着深度的增加,挖掘的难度愈发巨大,但众人的决心却愈发坚定。
挖了两米深后,冻土越发坚硬,每挖一锹都要使出全身力气,只容下两人,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在这冰天雪地中瞬间结成冰碴。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院落银装素裹,我们一行在这冰天雪地中全力挖井。
当挖到约两米五深时,我看着逐渐加深的坑洞,转头对土说道:“土,这深度取土开始费劲了,你去拿几个箩筐来,再找根又长又结实的麻绳。”
土虽满脸疑惑,但还是立刻小跑着去准备。
没一会儿,土抱着箩筐,拿着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