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玉望着那双幽深的眼眸,抬手握住他的手,嫣然一笑:“早就想好了。”
她一笑起来,比海棠花还要鲜艳夺目。
陆怀瑾就这么望着她,眼眸颤动,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旋即将她揽进怀里。
抱了许久。
用过午膳后,陆怀瑾带着林晚玉进了卧房,准备午睡。
林晚玉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林承轩了,便高兴的睡不着。
好不容易等到身边人呼吸平稳了,她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推门走了出去。
她带着春画先是去了小厨房,安排人去采买晚上所需的菜品,又吩咐人打扫东院的臻宝堂,给林承轩居住。
安排了好半晌,她准备回主院时,偶然经过一间上锁的厢房。
林晚玉记得,那日陆怀瑾吩咐春城,将那个神秘的箱子放在东院闲着的厢房,东院除了一个臻宝堂,便只有这挨着的两间厢房闲着,平时放些杂物的。
想来,那箱子定然就在这两间房中的一间。
人总是这样,越是不让碰的东西越想碰,越是不让知道的事情,越想知道。
春画见林晚玉停住不走了,抬眸看了看眼前紧闭着的房门,顿时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夫人想进去?”
林晚玉回头看她,两人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笑。
春画默默的拿出两根铁丝,递到了她的面前,温声道:“若是殿下问起来,属下一概不知的。”
林晚玉一脸正经的接过那两根铁丝,沉声道:“你且放心,天塌了,我顶着。待会儿你就不用跟我进去了,你在外守着,见机行事。”
春画颇为严肃的点了点头,迈步走到一旁的墙根底下,“东张西望,勘察敌情”!
林晚玉忍着笑,捏着铁丝走到门口,准备开锁之事。
也不知是许久没开过锁,技艺生疏了,还是做坏事心虚手抖,对着锁眼转了好几圈之后,一根铁丝成功的断在了里面,将锁眼堵住了。
林晚玉双手叉腰,垂眸望着眼前的锁,没好气的笑了。
春画回头,就见林晚玉举着一根铁丝,冲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锁眼堵住了。”
春画望着眼前娇憨十足的人儿,忍不住想笑,可碍于职业操守,她紧抿着红唇,忍住了。
她迈步上前,径直走到窗户旁,丝毫不费力的打开了窗户,无声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晚玉扯了扯嘴角,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骂自己蠢,还是该夸春画聪明。
她怎么就没想到要先看看窗户开没开呢?
费了一番功夫,爬进屋里后,林晚玉一眼就看见了正中位置放着的箱子。
她攥着唯一的一根铁丝,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才走到箱子前,开始倒弄垂在箱子上的锁。
希望这一次,不要历史重演。
“啪嗒”一声,皇天不负有心人,锁终于开了。
林晚玉满眼惊喜,拉过一旁的矮凳过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后,一屁股坐下,缓慢的打开箱子。
当她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后,顿时呆愣在原地。
难怪……
难怪……
林晚玉望着满箱子的书,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随手拿了几本,望着书皮上的名字,在经过漫长的无言的沉默后,她笑了。
“《如何哄心上人开心一百条守则》、《追妻宝典》、《令夫人欲罢不能之甜言蜜语》、《床上那些事儿》……”
难怪……陆怀瑾一开始的时候,对那些事,磕磕绊绊,经常会弄疼她,后来,一下子就变了,游刃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