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曲河大坝坍塌,也并非是天灾所致,而是某些人为了一己私欲,故意为之。
当初王劲松不就是凭借赈灾一事,得蒙圣上青眼,被调来了京都城。
“让我们的人,查查曲河大坝。”
春城恍然,立时就明白了自家殿下的意思。
“是。另有一桩事,那会儿薛大人派人来说,乔大勇死了,还没上几道刑罚,就死了,已经被送到乱葬岗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查看了,只是这老东西,到死也没说,那些银钱被藏在哪里了。”
陆怀瑾捻了捻指尖,面色微沉:“此事,先不必告诉林姑娘。”
“是。”
一个时辰后,战鼓响彻云霄,皇室一行,浩浩荡荡的朝西城门驶去。
午时刚过,一众车马便抵达了秋山山腰处的营帐。
谢景初奉命提前几日来布置边防,扎营安寨,现下正带着人,在门口恭迎。
见到陆怀瑾的马车过去时,谢景初在心里骂了他好几遍了,脸上却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
他堂堂大将军,虽比不过他,可好歹手底下也管了几个人,如今倒好了,成了给他陆怀瑾干杂事的小工了。
抓贼铺路,安营扎寨,风里来雨里去,他都晒黑了,可那厮,却稳坐高台,不染一尘。
什么世道!
圣上的营帐在所有营帐的中间,坐定后,陆文岐望着底下一众兴高采烈的人,先是将陆怀瑾夸赞了一番。
“怀瑾,今日这差事做的不错。”
陆怀瑾起身,拱手道:“圣上谬赞,今年边防一事,皆由谢景初谢将军负责,臣不敢冒领。”
正坐在谢侯爷后边的谢景初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不丁的抬眸看向陆怀瑾,四目相对之间,他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起身行礼。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谢将军在军中历练多日,当真是竿头日上,朕早就说了,让景初跟在怀瑾身边历练历练,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成,偏你疼儿子,不想让他吃苦。”
这话,是说给谢侯爷听的。
谢侯爷闻言,立时起身拱手道:“老臣就这两个儿子,平日里是娇惯了些,圣上就别打趣老臣了。吾儿能有今日,老臣要谢过圣上,谢过陆世子。”
“好了,诸位舟车劳顿,也都累了,都先下去休整休整吧!”
陆文岐走后,一众大臣也如潮水般散去。
谢景初落在后面,跟着陆怀瑾出了营帐后,沉声问道:“陆将军名也不要,利也不要的,这是打算以后将整个南营都给我?”
陆怀瑾顿住步子,侧眸看他,眉宇间多了丝笑:“谢将军有本事就拿,本世子自是没有什么不肯的,怕只怕,本事不够。”
谢景初冲他做了个鬼脸,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他就知道,陆怀瑾才没那么好心。
方才圣上表面实际在夸他,其实还是夸了陆怀瑾。
“呦,今儿这是什么天儿,二位竟凑在一块了。”
陆怀瑾抬眸看了眼来人,没有理会他,迈步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林致远见状,冲着谢景初颔了颔首,快步追上陆怀瑾,压低声音说道:“我将先前的事,告诉我母亲了,我母亲说,想见见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