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狐狸学的这一招示弱,当真是挺好用的。
以前他就是太傻,总是直来直去的,却不想,过刚易折。
偶尔来这么一出,怡情怡心,当真是舒坦。
“王大人呢?本世子还有个好消息,还没同他说呢!”
司辰如实回禀道:“王大人估计已经出宫了,可是要属下将王大人拦下来?”
陆怀瑾眉头微挑,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不必了,事情自有天定,本世子不说,自有旁人说。”
庭杖二十,王语柔那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住的,更何况,她现在也经不起一丝磕碰。
司辰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紧跟着陆怀瑾出了门。
临上马车时,陆怀瑾似是想起了什么,沉声说道:“将薛神医一事,告诉郑太医吧!”
那一晚春城机缘巧合发现的药方,果然是有问题的。
明矾水写字,干了之后,便没有什么痕迹了,再将其放在水中,字迹便会重新显现。
明矾味道不算大,薛神医为了引人注目,还特地在写字的明矾水中加了些别的东西,来增大味道。
这种行军传信中常用的把戏,不成想,这位薛神医也是信手拈来。
信中说,他受邀进丞相府为王姑娘看病,只是在丞相府的这几日,他总觉得心中不安,在为王姑娘稳固胎像之后,他就会去找郑则叙这位徒弟叙旧,让郑则叙好好收拾收拾门庭,他还会过去住上些日子。
当日郑则叙给王语柔的诊断是再难苏醒,可王语柔不仅醒了,还怀有身孕,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
现下薛神医不知所踪,想必是知道的太多,已经被王家灭口了。
这样的事,就留给郑则叙查吧!
“对了,让春画找个合适的人,去丞相府闹上一闹。”
反正早就撕破了脸,他不介意再给王家添点堵。
找不到外室,他照样可以无中生有。
司辰拱手应下,待陆怀瑾上了马车之后,翻身上马,跟在马车后面徐徐驶上长街。
微风席卷,撩动着车上的帘子摇曳浮动,陆怀瑾不经意侧眸,就见有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正在街边欺负一个卖画的商贩。
“停车。”
司辰闻言,立时叫停:“殿下。”
“去看看,怎么回事?”
陆怀瑾素手撩开车窗的帘子,给司辰递了个眼色。
司辰应了一声,翻身下马,带着几个护卫迈步上前。
为首的黑衣男子正揪着商贩的领子,要打人,那商贩瞧着年纪尚小,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被揪着领子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就要打上去了,一道残影闪过,清脆的鞭花儿在耳畔响起,刹那间,那男人的后背就裂开了一道口子,血肉模糊。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小爷我?”
为首的男人当即疼的面色惨白,可还不忘出口斥骂。
银铃般的笑声在众人身后响了起来,不多会儿,乔静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连你姑奶奶都不识得,也敢在此放肆?”
陆怀瑾听见了乔静安的话后,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车帘,刚准备走,就听见乔静安开口了。
“怀瑾哥哥,别走,我有事找你。”
陆怀瑾揉了揉眉心,不好驳她面子,索性推开车门下了车,迈步走到另一边的茶馆里坐下品茶。
乔静安翻身下马,带着国公府的两个婢女,施施然的走到那黑衣男子面前,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