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这张药方走到烛火前,仰着头仔细的照了照,眼眸中逐渐多了丝晦暗。
正巧郑则叙打着哈欠从卧房里出来,见春城正对着自己的一张药方出神,不由得笑着打趣道:“怎么,想改行当郎中了?”
春城拿着药方走到他面前,沉声问道:“郑太医,写这张药方的纸,你是从何处买的?”
郑则叙垂眸看了一眼,眉心微皱,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不是应该问,这张方子是哪里来的吗?”
春城挑眉:“有差别吗?”
郑则叙一本正经的点头:“自然是有差别的,这张方子是我师父才寄给我的,这张纸……”
“纸?”
“也是我师父寄给我的。”
春城听了他这话,当即给他翻了个白眼:“不知郑太医师父是谁?”
郑则叙挑眉:“怎么?你小子想拜师学艺?想跟我当师兄弟?别做梦了,你给我……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春城一把捂住了嘴。
他本以为他的废话已经够多了,没想到郑则叙的废话更多。
“这张纸有问题。”
他跟在陆怀瑾身边多年,什么刀山箭林都闯过来了,对任何事情保持警惕与怀疑,是他的本分。
郑则叙挥开他的手,拿过药方来,借着明亮的烛火,仔细的看了一遍:“有什么问题?”
春城将他手里的药方拿过来,叠的整整齐齐之后,揣进自己的衣裳里,沉声道:“先随我去王府吧!”
这张纸的玄机,得等到他拿给春画验过,才能知晓。
……
林晚玉终归是身子弱一些,反反复复烧了两日,第三日清晨,总算是好些了。
她病了两日,陆怀瑾便告假在王府里陪了她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