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主殿,郑则叙给陆怀瑾诊过脉后,眉头皱的紧:“胃疾,我给你开个方子,照方子喝上三日,日后三餐照时,切忌辛辣之物,不得饮酒,不得贪凉。”
“春城,你家王爷记不住,你日后要记着些,若是再这么不加节制,不知爱护,往后……”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还是将春城吓得不轻。
可……他家王爷他知道,一忙起来,便没有胃口,心绪不好,也没胃口,谁劝也没用。
春城面色艰难的应道:“属下今后一定想办法让王爷多吃些。”
郑则叙长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还有一则,他没有说,不过估计说了也白说,陆怀瑾的郁结在哪儿,他们都知道,只是除了他自己,无人能解。
心绪不好,这胃啊,也难好。
他拎着药箱递给一旁的小厮,迈步走了出去。
……
子时的梆子声才刚响过,外面突然起了风,吹得四处窗户飒飒作响。
林晚玉坐起身,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眉心,披了衣裳,拿着灯笼出了门。
她先是检查了一下厢房内外的窗户,这才下了楼。
这个时辰,后院东边的屋里还亮着灯,一个人影立于窗前,正拿着一本书在那看。
眼下还有几日就要考试了,林承轩的压力也挺大的。
每每林晚玉睡了一觉醒来,从窗户旁就能瞧见他房里的灯还亮着。
劝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满口答应,等她走了,再燃起灯,继续看书。
林晚玉如今也不想让他为难,只能去厨房帮他煮了碗养心汤,放下后就走了。
左右他熬过这两个月,才肯放松,她说多说少,都是一样的。
上了前堂,林晚玉拎着灯笼上楼,拐角处不经意一瞥,就见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个人。
她折返到门口,拿着灯笼照了照,就见男人衣袍上的金丝,被烛火一照,泛着金光。
这背影,也格外的熟悉。
林晚玉柳眉微蹙,心一横,决意不管他了。
先前她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再纠缠下去,也是痛。
思及此,她拎着灯笼要走,谁知门口那人似是察觉到了她。
四目相对之间,林晚玉的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屋门打开,她拦在了门前,没让他进。
“王爷大晚上的不好好待在王府,为何……”
“晚玉,我可以不要名分。”
男人的声音似是被寒霜包裹,风一吹,浓烈的酒气霎时扑了个满怀。
林晚玉恍惚了一下:“你说什么?”
陆怀瑾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猩红的眸子紧紧的望着她:“我可以不要名分,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