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无之所以还没有想出办法,那也不过是因为身在棋局中,看得不如范彤这个局外人透彻罢了。
在他半天都举棋不定的时候范彤屈指在他肩上敲了三下,他很快心领神会一手落下去挽回了局势。
影子看了范彤一眼,看似随意地又落下一子,棋盘上局势又有了不同变化,让孙天无又为难起来。
他抬头向范彤发去求救的颜色,范彤又悄悄给他指点了如何落子。
影子和孙天无你来我往,十手过后,影子把棋盘一推,棋子落得到处都是。
他大声嚷嚷:“不公平,你们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人。”
范彤耸耸肩,笑容漾开,万物失色。整个天地间,仿若只有她是真实的,是有颜色的。
“你一个和自己都对弈了无数年的老家伙,欺负一个年轻人,也好意思说?”
影子才不管这个,继续咋呼,说:“不分年龄,不管学棋用棋多久,达者为师……”
范彤听影子一番强词夺理,等他说完了,接过话说:
“你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你就是在欺负人,不如你和我来继续这一盘棋?”
影子有些尴尬,看到一地的棋子,笑起来,为难范彤说:“那你有本事将这盘棋复原!”
说完,他洋洋得意起来,这么多,就是他这个从头参与到尾的根本不可能毫无差错的复原。范彤这个中途才插一手的又怎么能办到?
可惜,影子错了。范彤没走花多久,就复原了这盘棋。当年他在大蔚国宴时期,就做过这样的事情,何况她现在的脑子和计算能力比之从前,又有了很大的进步。
复原这样一盘棋,那就是信手拈来的小事。
影子看到复原的棋局,也是服气了,重新坐好思考着怎么杀范彤一个落花流水。
然而,事实上,是范彤把他杀了个溃不成军。很快,他就丢盔弃甲,节节败退了。
大颗大颗的汗水,随着他的鬓角滑落,多少年没有这样过了,感觉整个后背都湿了。
“你的花牌从何而来?”
范彤突然开口问道。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的花牌又是从何而啦?”
影子不回答,反问了一句。
范彤也不介意,也不回答,又问:
“你们有什么关系?”
影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范彤直接跳跃过来问这个。
“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老几?”范彤不答又问。
影子背上的汗水更多了,这看谁都没有正面回答过问题,但只怕面前这个女子已经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
而自己,几乎还是一无所知。
没办法,他也就不再打什么哑迷了闷闷地回答:
“我是老四,你和老五是什么关系?”
“老四?”范彤看着影子,对于这个答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影子胡乱的点点头,追问:
“你和老五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封印中吗?”
“你是浦牢?”范彤呆愣愣的看着影子,没有急着回答,又问了一句。
影子摇摇头,不耐烦的说:“我才不是那个喜欢靡靡之音的家伙,我是狴豻。你快说说老五怎么样了!不要再问这问那了,之后再回答你好不好!”
范彤点点头,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主刑罚的狴豻……
 ;。。。 ; ; 范彤和影子从大黑鱼肚子里出来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众神墓地。她漫无目标的到处晃荡,走来走去,总有些心神不宁。
老是觉得,这个众神之墓一定有什么她还没有发现的,而这个发现应该会和那一丝契机有关系。所以她索性不着急,溜达溜达再说,没准能够有收获呢。
影子清理了一身污物,紧紧跟在范彤身后,就怕这位大姐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要是在留在这个地方,他会疯掉的。以前不觉得,现在明明有机会出去,要是出不去的话,完全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