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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绮恩上下来回逡巡了金武,眼前这个高大魁梧胡子拉碴的糙男子是陈长川这家伙的朋友,“你既然是长川的朋友,也是军人,怎么好端端抢我包袱。”
“是啊,怎么抢我们包袱。”还拿刀架在自家姑娘脖子上,霜雪想到这儿就生气,她理直气壮符合着看着对方怎么回应。
金武给两个姑娘看得怪不好意思,他笑笑道,“实在对不住,不知道你们是川将军的朋友,你们手里那个确实是我的包袱,里面有我的衣裳呢。”
白绮恩未开口,陈长川眉头微皱,不悦道,“叫我长川就好了,你现在叫我川将军生分了。”
陈长川是白大将军的义子这事情,军中人都知道,原以为白将军将人带来会给安排给高点职务,哪成想直接给丢到基层锻炼。
陈长川也是奋力上进,武功谋略更是了得,人也很好相与,很快跟金武这些草根将领混熟打成一片,后来陈长川凭借自己应用谋略屡立奇功,皇帝给封为了秦牧校尉,再接下来白将军回名都,他更是一人统领整个白家军七次深入匈奴腹地,大大小小受了好几次伤,其中一次伤得最严重,差点儿因为军队中医疗条件差而丧命。
他是真凭实力成为大将军,全军上下无一人不对这位少年得意的年轻将军钦佩不已,他即便升为将军,在军中吃穿用度也是跟士兵一样,从不搞特殊,还发掘良将人才,知人善用,很多草根出身的士兵也能凭着实力提升为将领。全军上下统一喜欢这个有勇有谋知人善用的少年将军。
金武见陈长川既被皇帝提拔为骠骑将军正一品也拿他当个兄弟,心中很是感动,“不敢,将军。”
“别敢不敢,我这包袱怎么就是你的。里面还有昨天吃剩下的糕点呢。”白绮恩怕他们叙旧叙个没完,抢在陈长川前先开口。
陈长川看着霜雪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
“好,霜雪打开,证实咱们清白。”白绮恩很自信冲霜雪道。
“是,姑娘。”霜雪手脚麻利的将包袱结一打开。四人纷纷看下去,里面是一些男人的布衣裳和些类似公文物件。
白绮恩,“……”
霜雪,“……”
陈长川见状咳嗽了一声缓解下这尴尬气氛,他看着白绮恩有些窘迫的脸,那不服气又不得不服气的小摸样,心中好笑,严肃着脸,开口道,“既然是误会,大家又是朋友,这样算了,金武。咱们兄弟俩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绮恩,你们跟上。”
白绮恩这时才想到自己已经被陈长川抓包,他肯定是来要回令牌的,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偷出来,再说关外那个真的没见到呢。
陈长川和金武走在前面,见白绮恩还杵在原地,回头道,“你的事情我晚上找你算,别想着中途开溜。霜雪,看好你主子。”说着和金武并肩起行走在前面。
“姑娘,我们快些跟上,川少爷在这儿,我们哪儿也去不了。”霜雪看着自家姑娘。
白绮恩对着陈长川后背虚踢了几脚,出出气,而后认命大声道,“走吧。”
陈长川把他们带回了河谷县城,另找了一家好点的客栈,开了三间房间,让白绮恩和霜雪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在。自己则下去和金武叙旧闲聊。
白绮恩想要偷偷溜出去,她一开门外面居然有陈长川的卫队看守着,这算是什么,她踢翻了屋子里的一个桶子,气愤道,“他是想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管了。”
霜雪端来楼下走好的美味佳肴,这些可比她们赶路时候吃的好多,听说是川少爷特意叮嘱厨房另外做的,虽然比不上府里,但味道绝对料理极佳。“姑娘,你现在生气也没用,还是想办法待会儿怎么应付川少爷的问话吧。咱们可是私自偷拿他的令牌啊。”
是啊,霜雪说得没错,白绮恩这才想起自己要应付长川呢,于是端起菜肴吃起来。
嗯,味道不错,难道是长川把家里厨子带出来啦,自己下次出关时候把厨子带上,路上的干粮太难吃,客栈没什么新鲜好吃的。
白绮恩一路上没怎么好好吃过,现在和霜雪两人在屋里大快朵颐吃起来了。
陈长川果然很守信用,他和金武把酒言欢诉说各自别后的事情,谈些军中逸事,谈得很乐乎。饭饱就足后他和金武各自分开,他头脑清醒立刻走到了白绮恩的房间,敲了敲门。霜雪来开门,霜雪唤了句川少爷,陈长川没看霜雪挥手让她出去,径直走到坐在桌子前百无聊赖的白绮恩跟前。
陈长川拉开一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下,闲情雅致到了两杯茶水,一杯给自己,一杯推给白绮恩,抿了口茶水道,“说吧,拿我令牌出关做什么。”
白绮恩打定主意咬死不承认,反正他也没什么证据,“我没拿你令牌,别自己弄丢怪我头上。”
陈长川看她这幅死不认账的样子,从腰间拿出被白绮恩落在小客栈的令牌,深棕色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老实坦白,要不然义父义母知道可不好。你以为你说去庙里祈愿真能哄住他们。”
“你跟踪我”白绮恩转过头看着他。再看到她那千辛万苦才偷到手的令牌,那个恨啊。
陈长川将令牌拍在光滑的桌面上,不咸不淡道,“这令牌是假的。”
白绮恩不可置信看看令牌,再看看陈长川,他一脸淡定自若,要是令牌是假的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不着急呢。
陈长川抿了口茶接着道,“我早知道你要偷拿我令牌,造了个假的,真得令牌我没事不会随身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