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淤青淡了,苍白没血色的唇慢吞吞的有点了点血色。
景深定定的看着她。
蓦地躬身朝下。
唇在碰触她不吻便不会红艳艳撩人,只是粉红的唇瓣刹那,上移轻触额头。
抬起后手指想轻触下她的脸,水汽在也太凉,没下去手,在腮边蜷缩了瞬收回,勾唇低语,“傻子。”
昨天闹完那一遭后。
景深心里被自己作起来的不安以及崩溃,让南桑安抚好了。
他彻底看清楚,不管他多过,现在的南桑都不会生气,她懂事又善解人意,不止不会生气,还会自责。
没刻意去想又不想远离,又不愿太亲近的剩下四天该怎么办。
一觉醒来发现,什么都不用办。
南桑不会距离他太近,不会再有太过的亲密举动。
也不会再和他远离,似不需要他,以后也永远不会需要他。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按照懂事又乖巧的南桑步伐走便好。
景深定定的看着南桑,许久后再启唇,“谢谢。”
停顿了十几秒,哑声道:“对不起。”
这句谢谢,如果南桑醒着,会认为景深是在谢她主动保持距离。
对不起,会认为景深是觉得只依赖于她,他太窝囊也太自私。
南桑会告诉他——没关系。
景深的‘谢谢’和‘对不起’有这层意思,但其实只占了微末。
剩下的,景深就算是说了,只要不掰开了揉碎了把从前的事都说清楚给南桑听。
不。
就算是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给南桑听。
南桑还是理解不了。
因为她不是原来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情况下,做不到感同身受。
加上没醒,睡的很香。
这句没关系,在盐城就想告诉他的没关系,说不出口。
南桑一觉又睡到了傍晚。
打了个哈欠微微侧身,躺着看蹲在土灶边在看天,也背对她的景深。
眉眼不自觉的弯了下来。
轻声想喊景柏,但这个名字在俩人之间有别的意思存在。
换一句想喊景白。
又怕万一和景柏同音了怎么办。
南桑思虑良久,启唇喊:“小白。”
景深偏过头看向她,在南桑眉眼弯弯的笑后,跟着勾了唇。
南桑的饭变了。
不再是白开水泡专备粮,是用景深熬到红至有点发黑的水泡。
看着不太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