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了解了对方的底线。
像是七天后必须回去,是南桑的底线,却不是景深的底线。
南桑清楚,所以寸步不让。
像别的,不管是去买家具还是买家电,亦或者大晚上还在这守着,是景深的底线,但不是南桑的底线,南桑会退让,景深便不让。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但就是变成了这样。
这晚南桑烦的要命。
但却退让了,没死活闹着回去,自己一个人在车里滚来滚去。
下车在寒风里看远处灯火通明加班加点干活的工人和一眼不错,像是怕再出问题的景深。
转身再回车里,打了个哈欠,在后半夜睡着了。
南桑在车里睡了一夜。
隔天晚上。
景深在车后面给南桑搭了个帐篷,塞了个睡袋。
南桑在这地又睡了一夜。
再隔天晚上。
景深像是知道南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带南桑回去了。
南桑洗澡出来趴床上就睡。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脑袋被揉了揉,南桑掀眼皮:“你很高兴?”
景深恩了一声,轻声说:“我和厂家商量,撤掉了一个次卧和半个客厅,最迟后天,房子就搭好了。我们来得及住一晚。”
南桑切了一声,转身想接着睡。
几秒后回身给了景深一个巴掌。
睡意朦胧的说:“我瞧不得你高兴。”
景深没说什么,轻轻拍着南桑让她睡。
南桑睡前莫名想。
不管是犯了什么罪的死刑犯,死前都会出于人道主义满足他一个心愿。
就当……这房子建成是景深死前许下的愿望吧。
可……
南桑睡梦中突兀的落了泪。
无声喃喃:“他凭什么可以完成心愿。”
我的外公,我的舅舅,我的母亲,我的家,甚至于包括我。
死的冤屈。
活的窝囊。
没一个有善终。
更没一个有心愿被满足的机会。
景深……凭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