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乱七八糟的人,脏乱的街道。
还有那瞧着就阴森森的研究所。
景深看着南桑眼底不假辞色的厌恶,握着睡衣的手一寸寸的收紧,什么都没说。
把光溜溜的南桑抱起来回房间,扯了自己的黑色短袖给她套上,蹲下反复确定她的手腕没受严重的伤。
这个中午。
南桑在房间里看平板,出去坐下看平板吃饭。
景深在收拾那些被南桑剪烂了的,弄脏了的,一件都不愿意要的衣服。
沉默又安静的像是那个午夜在洗手间给南桑洗衣服。
但也不一样。
那个午夜。
景深唇角一直带着笑。
现在没笑了。
一直到下午。
酒店的客厅才被收拾出来。
南桑趴在餐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燕窝。
一瞬后侧目看向蹲在地上看着面前巨大行李袋发呆的景深。
行李里是景深给南桑买的衣服。
南桑其实想改口说留几套内衣,和几件睡衣,再留几条裙子。
想起两天后要去试药。
逆反心理的没说,催促着景深赶紧把这些扔了。
景深扔了。
下午带南桑重新去商场,让南桑自己挑。
南桑没走心的指了几件。
半点没察觉巧了。
自己点的这几件,是景深昨天给她挑了的,给她洗了的,然后被她亲手给剪了的。
景深定定的看着,什么都没说。
付账时。
导购犹疑,小声问身边的同事,说这些他们昨天来好像买过了。
景深启唇:“不一样。”
“我选的和她自己选的不一样。”景深低声说:“她不会穿我给她选的衣服。”
所谓的因为恋旧,一穿穿好几年他给买的衣服,以后偶尔会因为这些衣服想起他。
只是他脑子一时糊涂,在白日做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