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救回爷爷,再多的痛,他也必须忍。
只是此刻,他却有些心疼原主,这便是他从小的生活,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全都欺辱他,就连下人也可以肆意的侮辱打骂他。
而被父亲拿鞭子抽打的次数,没有成千也有上百。
不过你放心,你所遭受的不公,你所遭受的欺凌,你所遭受的侮辱,我都会为你一一讨回,甚至百倍奉还。
“畜牲,我让你跪下,你听到没有?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可纵然遭受鞭打,萧逸依然不妥协,他有自己的骄傲,他萧逸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跪的。
“萧元漪,你让我下跪,你也配?”
萧逸缓缓的转过身,眼神中的寒芒毕露,犹如万把寒冰之剑,齐齐的刺向了萧元漪。
那样的眼神可怕至极,犹如嗜血的野兽,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下一秒就会将其生吞入腹。
萧元漪盯着萧逸的眼神,眼神之中的阴寒和可怖,竟让他心底生寒,无比的畏惧。
可是萧逸口中的话,挑战了他一家之主的权威,让他瞬间无地自容。
因此他的愤怒,已经压制住了心底的恐惧,举起鞭子,再次朝着萧逸挥动而来。
“孽畜!你竟敢如此的忤逆不孝,今日我就将你逐出镇国将军府,你的名字也将会从族谱中除名,以后你将不再是我萧氏子孙。”
“等办完爷爷的葬礼,不用你赶,我也要和你们断绝父母兄妹关系,从此你们镇国公府的荣辱,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萧逸平静的说完,缓缓走到灵堂之前,双膝一弯,跪在蒲团之上,拿起三根清香,慢慢点燃,插在香炉之中,进行无比恭敬的叩拜。
此刻,他的泪水早已决堤,滚滚落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前那个慈祥宠爱他的老人,这么快就离开了?
他之所以能认识他手上的疤,是因为他在军营的那三天,每天晚上都和爷爷躺在一张床上,爷爷和他十指相扣,讲着他小时候的趣事,也讲着他在军营中的风霜。
说着他不能陪他成长的遗憾,也讲着思念他的心酸,那三个晚上,他们几乎没有睡觉,爷孙俩聊天到天明。
虽然时间短暂,但在那三天里,他感受到了爷爷对他浓浓的爱,那种他前世今生从未体现过的亲情,在那一刻,破土而出,疯狂的生长。
那三天,是他这辈子最安逸,最开心,最轻松,也最无拘无束的三天。
爷爷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让他心头暖暖的,也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可是为何这份温暖如此的短暂?他才和爷爷相处了三天而已,爷爷就命归黄泉。
爷爷,你放心,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要将你复活。
“孽畜,你还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活活的打死你。”
萧元漪气的胸膛极具起伏,脸色煞白,他感觉萧逸将他的尊严和脸面狠狠的放在地上践踏,并且肆意的摩擦,让他颜面尽失,尊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