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从未如此刻般刺眼,让陈朱觉得无所遁形,任凭自己竭力地隐藏。
景成皇似乎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手在她细腰上收紧。薄唇擦过她翘丽的眼角,温润的声音似乎有平缓她的力量:恭喜陈朱,赢了一球。
没有继续打下去,抱着她坐回沙发,让陈朱坐在腿上,整个拢进怀中。拿起手机看时小声说了句,Mary找。
刚好有人敲门说Mary来了,在隔壁包厢等着。
景成皇牵着她的手出去,门关上的一瞬,他就将人压在走廊的墙壁上旁若无人地亲吻。
舌头熟稔地卷进口腔里,浅斟浅酌地品尝。一路蜿蜒到秀巧的颌下,随着气息,牙齿灵活地咬开她裙子高领的第一个颗扣子。
落在柔软的肌肤轻咬着吸吮,留下紫红的暧昧痕迹。
陈朱喜欢他的力道,被伺候得很舒服,只觉得痒痒的酥麻,一点都不疼,爽到全身发软。
五楼很隐蔽,基本没什么人往来。但陈朱还是不习惯,扭首时艰难地躲开他逐渐深入的吻。
Mary找你。
让她再等等。他头也不抬,开始专注于她后颈处白皙的肌肤,这里最敏感,唇色抿过,没怎么用力就会红了一片。
落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勒断。
直到中场休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嘴唇扫过她的脸颊,觑着她的目光问道:真的不想?
陈朱闭上眼睛,小小声地摇着头说不想。
她不想在这里变成跟玻璃墙外一样扭曲的脸,提醒着自己的堕落。
金主还是那个金主,霸道,还总是耍流氓,但尊重她的意见。为她整理些许的凌乱,再重新扣好颈上高领的扣子。
景成皇放在腰间的手依然箍得紧紧的,低头时上瘾般轻嗅颈间与秀发的气息。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吞咽欲望。意味深长的一声慨叹:你的味道好香
觊觎了这么久,才不要跟人分享。
金主坐在房间里听着Mary汇报,整个人都懒洋洋地,斜倚着身子,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曲起手指散漫地撑着脑袋。目光幽深没有波澜。
文件只起初瞄了一眼,就放矮脚长桌上看都不看,反而对陈朱的手指很感兴趣。
指腹从她光滑的手背开始游离摩挲,沿着指根落在那修剪得干净的指甲盖上,圆润剔透映着淡淡的粉色,小巧得可爱。
陈朱以为他没在听,没想到临末,对Mary发表意见。
如果不是训人的语气太过凌厉冰冷,说起话来还挺幽默:
这方案写保守了,全澳洲的银行都是我开的,只要我在这儿玩意上签了字,钱会自动送上门的好不好?!MBA出来的就这水平?要他有何用!我们是搞投资的,不是搞印钞。国际条例怎么写的?他拿着我的钱犯法了知道吗?!
言下之意,分清楚地上地下的规则。别给人洗钱洗high了,把自己给洗进去了。
Mary认命地接受老板的驳回,并且默默对提案的那位仁兄点了个蜡。
景成皇对自己要求很高,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这么变态,可以一手抓钱,一手钻法律空子,还能钻得这么精准。
仁兄新来的,并不十分清楚把黑市的钱洗白流通的基准在哪里。但一个读工商管理的,要求这么生涩的法律条款都熟读精通,属实有点强人所难,抢法政部饭碗了。
陈朱已经自动开启屏蔽信息功能,两眼放空,没在旁听。
电视剧里好人临死前被告知你知道得太多了不是毫无道理。
所以表面上看着很乖顺,其实心里想的是明天早上吃什么。
景成皇从刚才就是揽着她的姿势。直到结束时,才终于舍得动了动。脑袋挨在她的肩窝里,亲昵地蹭蹭那嫩生的脸颊,小小声地抱怨:看到了吧?他们都在欺负你哥哥没文化。
Mary:
玛德,老板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