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一生着实吃了一惊。不想赵吉祥猛然吸吸鼻子,蹙眉地说:“他真他妈的不是人,跟我好了,还跟前女友联系,而且瞒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
“跟我分手以后,他又跟他家乡里的高中同学好上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情的种呢,没想到那么快另结新欢。”赵吉祥极其唾弃起来。
一生有些惊讶,她还真不知小桌子会是那种人,也许有什么误会?
赵吉祥见一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情绪更激动了:“他重新跟我在一起了还那么关心他前女友,那我算什么?”
一生也跟着蹙眉,觉得小桌子如此实在是不好。
“还是你的竹马好,情愿被别人误会是个GAY,也对你忠贞不二,保护好自己的贞操。”赵吉祥突然叹了口气,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突然拧紧不流了。
“那你真舍得跟他分手吗?”一生试探地问了问。
赵吉祥对她点点头,眼睛眨都不眨:“坚决要分。”
“赵吉祥!”突然门口伫立一个人,是小桌子。他身上甚至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风尘仆仆走向赵吉祥:“我跟你解释多少次,我跟那个女的已经是过去式了。”
赵吉祥不搭理,转身背对着他。
小桌子闷哼一声:“她一个人来到B市无依无靠,脚受伤了没办法生活,我是出于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照顾她。”
“滚你奶奶的,你知道与前女友搞暧昧是一件多么让人作呕的事吗?”赵吉祥也怒了,她一脸鄙夷地看着小桌子,“别把你的好心说得如此圣洁,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明白。”
小桌子极力稳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怒气,深吸一口气:“你体验过无助吗?你体验过你明明很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去抛下你的无助吗?”
一生知道,小桌子生气了,抑或者说触碰到他的敏感之处。当年是赵吉祥撇下他,与他分手,一个男人无助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方式去排解。
而小桌子则是投入另一段感情中。
赵吉祥捂住耳朵不去听,原本拧紧的水龙头顿时倾泻下来,泪流满面。
小桌子似乎更加无力了,他只丢下一句话:“你爱怎样就怎样,想分手就分吧。”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值班室。赵吉祥立即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一生一下子只能干坐在原地,默默凝视着赵吉祥的哭泣。
如果有一天,宋安辰跟别的女人有着太亲密的联系时,她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感受?如赵吉祥一样痛哭流涕闹分手还是泰然面对问个彻底?
赵吉祥心情不好,连带她的心情也不好了。她下班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商厦逛一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低着头,去等电梯。她刚一按三楼,电梯突然被打开,里面站着一名男子,灰黑色西服,里面穿着不属正规的白色衬衫,标准的剑眉下有着一双吃惊的眼眸,他正惊讶地看着对面的一生,不过很快,他便含笑而视:“一生,好久不见。”
一生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人,脑海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其中的一张与现在的他有几分神似,但她不确定,所以她试探地喊了句:“禾晋?”
他笑了,显然是答对了。一生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更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年那个没心没肺比较容易暴动的男孩真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带着贵气和沉稳的男人?
两人选择上了顶层的旋转餐厅坐坐。
禾晋说:“快七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一生坐在他对面,被他打量的心里发毛,干笑道:“你变化很大。”
禾晋笑说:“在社会打滚了几年,不变化不行啊。”
一生抬起手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并没有作答。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高中时候对她囔囔的痞痞少年,而她也不再是少女情怀的女子。
她不小心看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不禁问:“你结婚了?”
禾晋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无名指,玩味地转悠着圈着指骨的戒指:“只是个幌子而已。免得有人打扰我的生活,未婚都成了一种负担了。”
已婚男士的生活其实还是可以丰富的,只怕是个人的理解问题。
“你呢?有男朋友没?”禾晋说得很平常,好像看穿了一生不会这么早有男朋友,而眼底也掠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我已经结婚了,半个月后就举行婚礼。”一生如实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