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根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下来,连滚带爬地往工作组人员脚边爬去。
“不能把我送工安呀,那样我,我的饭碗子就没了!”
王正根匍匐在地上,连哭带嚎。
“那你就如实供述!”
工作组的人不耐烦王正根的怂样,更加没好气。
“我说,我说……”王正根嘴唇哆嗦着,“都是因为她不想要孩子,一心扑在工作上。我才对她不满意!
你要知道,我家就我一根独苗,三代单传啊!她不生孩子,让老人怎么接受?
说到底,我还是不应该放她出去工作,她的心都给跑野了!
出事之前,我们吵了两句嘴,她就想不开了……说到底,都是那个宁岁害的,害的我们家庭破裂啊!”
“你够了!王正根!”
工作组的人忍不住狠狠地拍了桌子。
“小何不生孩子,是两个人事儿,你怎么一口咬定是她的问题?”
“我……”王正根面色土灰,垂着头喃喃自语。
“我没有问题……我没有问题……我怎么会有问题呢?都是小何女人心野了,不想生孩子……”
“直接交给工安局吧!”
工作组的人觉得,已经不用再调查下去了。
等省里的医院出了证明,最好小何能醒过来,这件事就可以下结论了。
……
林厂长和宁岁,在工作组待了两天两夜之后,被告知先回家等消息,什么时候有结论再另行通知。
从招待所的房间出来,宁岁望着天空深深地喘了口气,有种重获自由的轻松感。
她之前问过工作组的人,她要多久能回家。
工作组的人说,至少一个星期。
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转机,她也不知道。
这两天,除了比较担心小何的病情,其余还好。
宁岁目光远眺,发现招待所门口那一抹熟悉的的身影,一下子怔住了。
谢崇安往前疾走两步,明显是奔着她来的。
宁岁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委屈,就是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