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了。麻布我也找来了。”小约翰这会也正好回来。
齐延圣对着小约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说话,而是开始洗手。这次他用的是小约翰烧的开水。清洁了自己的双手后,齐延圣又对老板娘问道:“我需要锋利的小刀。伤口周边那些黑色的死肉必须剔除。否则伤口是没法复原的。”
“哦!”已经惊呆了的老板娘立刻去找刀子了。
“为伤患治疗用的器具在使用前最好用沸水煮过。或者用火烧过。然后再在伤患身上使用。”齐延圣在接过老板娘找来的锋利小刀之后对一边站着的神情肃穆的药剂师女子说道。而他手上则冒出了火焰,把手里的小刀的刀锋焚烧了一遍。
之后就是清理伤口。刮掉所有农汁和腐败物,再把发白或者变黑的腐肉小心的剔除干净。然后又再次烧灼刀锋后,再把清洁了一些的那几道深深地创口里的苍白肉芽也去掉了大部分,直到伤口创面流出鲜血为止。
沾着带有酒味的浓盐水把整个伤口及周边的污物清理干净。在想要重新开始包扎的时候,齐延圣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拿出来几个药剂瓶,然后对着药剂师女子问道:“这些有恢复用的药剂吗?”
“这些都是低级的术士用的恢复能量的药剂,没有治疗用的。不过我这里有。”女子说着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了一瓶绿色的药剂地给齐延圣。
“木行能量的药剂?”齐延圣嘀咕了一句。接过药剂瓶打开盖子就倒在了伤口上。然后拿过一块干净的麻布把男子后背上的创面都盖上。然后又从自己空间袋里拿出有一个小木桶,从里面倒出来一些清水一样的油脂浇在刚铺上的麻布上面。并用另一块麻布把油脂抹均匀。然后才多铺了几层麻布结束了这次清创换药。
“您竟然用冰魔油治疗伤患?这会不会太奢侈了?”女药剂师惊讶的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冰魔油在大城市可以卖多少钱?”
“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值钱。这东西很香。味道也不错。”齐延圣无所谓的说道:“怎么你想要?那这剩下的少半桶给你。我还有很多。”
“啊?这可是冰魔油啊?”女药剂师大声惊呼道:“您真的要送给我吗?”
“当然。”齐延圣微笑着说道,然后看到刚给自己丈夫盖好被子的老伴娘一脸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后又对她问道:“你是不是也想要啊?这种清油?”
老板娘有点纠结,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向您购买一品脱的冰魔油。用来改善我儿子的身体。让他能够学习术法技能。”
“一品脱是多少?”齐延圣皱着眉头向另一边的女药剂师问道。
“那瓶治疗药剂的量就是一品脱。”女药剂师正抱着少半桶冰魔油在想着别的事情,听到了齐延圣的问话后随意的回答道。
“哦。”齐延圣哦了一句,然后想了想把刚才那几瓶恢复术士能量的药剂瓶又拿了出来。打开盖子就要把里面的药剂倒掉。
“别!”女药剂师见状惊呼道,然后赶紧从自己袋子里拿出几个空瓶子说道:“这种虽然是低级药剂,可是在大城市也要几个金币一瓶的。你怎么能够倒掉啊?”说着看向齐延圣的眼神充满了对他土豪行径的怨愤。
“这样啊。”齐延圣点了点头,然后把其中两瓶药剂给了女药剂师,而把她的空瓶子都接了过来,然后当着她们的面拿出虫子内脏承装的清油开始分装。
老板娘和药剂师都动了想要抢劫的心思了,可是又想到这个东方人可能拥有的强大实力。她们只能咽着吐沫忍着。瞪着眼睛看着齐延圣把珍贵的冰魔油像到水一样往那几个瓶子里倾倒,洒在地上的每一滴都让两个女人的眼角微微抽搐一下。
‘浪费啊!!!!’女药剂师和老板娘的心里都在怎么高呼着。
做完了土豪行径的事情后,齐延圣把那几瓶冰魔油都给了老板娘。然后对女药剂师说道:“每天给他换药是你来还是我来?”
“啊?啊。”女药剂师还没从齐延圣的土豪行径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呆愣了一下才说道:“我要配置药剂。所以没办法每天过来。还是……”
“我自己做可以吗?您刚才做的那些我都看到了。”老板娘手拉着小约翰,怀里抱着药剂瓶对齐延圣说道。
“可以。最好再给他喝点治疗药剂。还有就是注意他的营养问题,就是要吃的好点。但是别太油腻了。”齐延圣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冲着小约翰笑了笑走出了房间,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去了。
晚上齐延圣被老板娘请求在酒馆用餐。那个时候齐延圣才见到其他的客人。这些人穿着打扮和袭击自己的那些人很相似,应该都是老板娘说的佣兵。
见到一个东方人,佣兵们都很惊讶。但是看到老板娘很热情的招待对方,他们都平静下来。过了一会没发现齐延圣有什么古怪地方后他们也就不去在意这个没头发的奇怪东方人了。
酒馆里很安静,喝酒的佣兵们之间交流也尽量低声。就在齐延圣刚刚吃了老板娘给送来的免费晚餐之后,喝着清水消磨时间的时候,酒馆大门被推开。又是几个佣兵走了进来。
只不过这对佣兵的状态不是很好,看样子有点凄惨不说。其中一个人干脆昏迷了,是被其他几个人抬进来的。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几个坐在门口的佣兵把就近的桌子让给了新来的,免得他们费事移动伤患。然后才对新来的那群佣兵问道。
“林子里的魔兽都疯了一样。而且平常在林子对面才有的爆熊都成群跑到这边来了。我们老大就是被爆熊一巴掌拍断了左腿。好在我们跑得快,而且那只爆熊也没有追我们,要不然我们非得都交代在林子里不可。”新来的佣兵中的一个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可得快点找药剂师了。黛儿小姐好像今天来过这里?”问话的佣兵转头对着一边打理杂货的老板年问道。
“是啊。”老板娘一想起今天下午换了药的丈夫没多久就清醒过来的的事情,心里就无限欢喜,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向上翘的。
佣兵们都很奇怪这几天一直苦着脸的老板娘今天这是怎么了?
“妈妈。爸爸还要喝水。”小约翰从后门伸出头来想自己母亲问道。
“好。妈妈这就去倒水。”老板娘满脸欣喜的说道。
“莫斯老板已经醒了吗?看起来黛儿小姐的药剂还是不错啊。”听到重伤的酒馆老板已经清醒了消息后,后来的佣兵嘀咕了一句后就赶紧出去寻找黛儿小姐去了。
齐延圣没有上杆子过去给人治疗。而是和小约翰说了一句就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了。
可是齐延圣刚刚洗漱准备睡觉,房门却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那个药剂师女子,也就是黛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