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与你爱不爱他无关,只要你安心呆在朕身边,朕便不会伤害不却。”
“毕竟,要成为的女人,若是留在了别人身边,那岂不是让那人有了成为一国之君的机会?”
任风吟想着前些日子尉迟不畏的话,久久不能入眠。
她被尉迟不畏软禁,不能去见尉迟不却,也无法见到止影,和不知是否已经到达了的东方无傲。
明日便是册妃,她的心中满是担忧。
与此同时,王宫地牢。
“尉迟不畏,你毁人山河、杀弟夺妻,简直猪狗不如!”
阮卿的双手被绑在十字形的支架上,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褴褛不堪,一道红一道紫的伤疤令人触目心惊,她抬首看着一身华服的尉迟不畏,一双眼睛之中暗流涌动,双齿之间咯咯作响,似是在颤抖,实则是恨意凌然。
“朕如何如何,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尉迟不畏双手交叠着,低头冷笑道。
“昔年琅琊王因遭诬陷而蒙受无端迫害,逃至飞虎国,是朕收留了他。
”尉迟不畏说着已然抬起了头,道:“更名换姓,定居飞虎,安稳从商,尔后,才得以婚姻美满,儿女双全。”
“朕于你们一家有恩,这不是你父亲时常告诫你的吗?”尉迟不畏说着,故作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你哥哥早逝,留下的你,实在是不懂你父亲的感恩之心。”
“闭嘴!”阮卿恶狠狠地出声打断了他,她怒瞪着尉迟不畏,道:“对我父亲有恩?!当年你以我爹娘性命逼我陷害欧阳询之时,我便早就看透了你,可恶至极!”
“当年?”尉迟不畏不由瞟了她一眼,笑道:“原来你冒险下毒,是为了当年欧阳询之事?”
“这么说起来,你并不知道你父亲的死是朕造成的了,哈?“
尉迟不畏不禁狂妄大笑起来,他仰头看着地牢上的横梁,笑声越来越大:“父亲是央武帝兄弟,却懦弱无能,落得个被驱逐敌国的下场,女儿是任风吟姊妹,竟如此愚蠢,莽撞无知,实在可笑。”
阮卿听见这话,并未发出声音,过了许久,
安静的地牢之中,才听见她低低的笑声。她的笑声低沉,听得尉迟不畏皱起了眉,他朗声道:“死到临头,你还笑什么?!”
阮卿并未回答他,笑着笑着,才听见阮卿低声道:“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才对。”
“你说什么?!”尉迟不畏见她笑容凌冽,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阮卿想起老父逝世之前,拼着最后的力气将她的身世秘密告知于她,要她莫要对尉迟不畏夺取央鹤国政权而心生怨恨,而是要对他给了他们一家新生而感恩戴德的样子,不由满腹怒气。
父亲居然至死都不知道,尉迟不畏是那样一个小人。
而尉迟不畏这个奸诈小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也会有失手的一天。
阮卿看着面上波澜不惊,但眼底已有一丝紧张浮现的尉迟不却,不由勾起了嘴角。
大概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充满威胁性的话吧,不然,他这狠毒自大的人,又何尝会紧张?
阮卿死死地盯着他,在沉默无声之中,她的嘴角开始渗出点点血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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