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烟也权当几人真的在夸赞自己,口中还说着谦虚的话,旋即她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看了眼几人:“大人说这话客气了,本王妃向来谦虚,有些事情不去计较,那不代表本王妃不知道,所以日后几位大人行事,可还是要小心谨慎些啊。”
宴会便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趁着离开皇宫之际,慕朝烟将随身带的锦囊拿给了卢迪言明其中是给楼彦君吃的保胎丸,于补药。
二人齐步走到了宫门口,外面正有一标志王府的马车在等着二人。
墨玄珲先上了马车,随即伸手拉着慕朝烟上来,二人进入马车后,慕朝烟便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可是他们的话让你不快了?”墨玄珲以为慕朝烟还在为大臣们的话生气,说这话的同时,心里已经在想,如何去教训他们让慕朝烟出气了。
慕朝烟闻言摇了摇头,眉头微皱,她思索片刻,便道:“今日春日宴你也看到了,尽是铺张浪费之举,本着宴会名义是为了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可现在排场这般的大,民间定然也是声讨声众多,皆是只怕是春日宴原本的意义没有达到,反而徒增了麻烦。”
听完慕朝烟的话,墨玄珲点了点头。
今日刚到宴会上,看到用着金器呈上来的水果时,他便猜测到了这场宴会上花费了多少。
“皆是我会让溟风多加注意,你也莫要再想这些。”墨玄珲将慕朝烟搂进怀中,轻拍着前者的背,他自是不愿慕朝烟去想这些伤神的事情。
既然墨元昊将此事交给了一群愚蠢的女人来办理,自然就该要去承担这些女人弄出来的后果。
墨玄珲在宴会上喝了不少的烈酒,一些是大臣敬的,自然面上还是得喝,一些是一派人,更加得喝。
慕朝烟躺在墨玄珲怀中,闻着后者身上的酒水味,不由失笑出声,“你这是喝了多少?”
墨玄珲一向警惕心重,在外不轻易喝酒,今日连她都闻到了酒味,想来他也是喝了不少去。
墨玄珲闻着慕朝烟身上熟悉的体香,渐渐卸下了警惕,这一放松自然神智也跟着有些被酒精影响,身上的煞气之意没有伪装顿时外,正在行驶的马儿也察觉有些受惊。
慕朝烟失笑,抬手揉着墨玄珲的脑袋,从而缓解他的倦意,面对墨玄珲身上不近闲人之意,也是稳如泰山。
这春日宴乃是大型宴会,当日结束后不久,便有乐官和诗画官为了讨好墨元昊,连夜使出浑身解数写出满篇华丽的词章。
到了次日,乐官与诗画官再传了出去。
贵族阶层见后听后都非常满意,且他们满意的点,便在于这次宴会不同以往‘平易近人’,非常的拉出了他们贵族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
可也因此,慕朝烟的判断成了真,民间果然传出不好的流言,且流言越传越广。
普通百姓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再加上各地官员有些肆意一打压,需要缴收的税都快要上交不起了。
而今宫中的一场宴会,便是奢侈的吓人。朝臣与墨元昊皆是没有作为,不仅没有去赈济百姓,反而铺张浪费。
一时百姓间对墨元昊的失望,是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