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受伤是最严重的,那处神经多,且不好医治,方才他仔细检查一番,慕朝烟外部受的伤都好了,表现的也和常人无异。
墨玄珲见轻尘没有说话,他心中又跳的厉害,他一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这种不对劲让他心慌不已。
轻尘让出了位置,墨玄珲坐了下去,伸手便想去要拉慕朝烟的手。后者却是在他触碰到时,猛然缩了回去。
墨玄珲跳动的心房一顿,顺着慕朝烟低头的视线看去,便看到自己手腕上因为训练还有从前落下的伤痕。
落在手腕上,就像是一本书沾染上了墨灰一样,毁了这一抹美感。
墨玄珲目光担忧下意识舔了舔唇,那双想要去拉慕朝烟的手渐渐落下,旋即在收回时,被人一把抓住。
他另一只手捏着椅子角,神色非常紧张。
慕朝烟头轻轻歪着,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抓着的一只大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故而转头看着轻尘还没来得及收好的医药箱,按着意识直接从里面拿出了一瓶上好的药膏,她如下盖,食指勾了一大块随后涂抹在了墨玄珲手腕有伤痕的地方。
她动作缓慢,周围人看着虽然至今没有听到她说一句话,可这动作没由来的就像表明了一样。
慕朝烟清醒之后与常人看起来无异,但是从方才慕朝烟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炷香,在营帐里的人个个紧绷着脸,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那便是慕朝烟似是傻了。
墨玄珲等慕朝烟涂抹完自己手腕,后者抬头再次与他视线对上,那双纯真的眼睛里,没有带任何想法,让人看了便仿佛在和一个孩子对视一般。
墨玄珲当即一僵,直接捏碎了椅子角。
慕朝烟嫩唇微嘟,似是不理解为什么面前的男人要一直盯着她看,她皱了皱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害怕的事情一样,直接往后缩着。
床上的被子也全部被她卷在了身上,好似这样才能有一丝安全感。
“你们都下去吧。”卢迪看着营帐里几个将士说着,随后她转头看向墨玄珲,犹豫张口:“王爷,还请你移步说话。”
轻尘也是再次取出了银针,打算为慕朝烟再检查一番。
刚才慕朝烟的举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们要是在察觉不出那才是他们真的傻了。
墨玄珲手上扎了椅子锋利的竹片,鲜血淋漓,慕朝烟看了更是害怕的抱起了头,这次她连目光都不在施舍一个,眸子中也终于是带了别的情绪,只是这抹害怕的情绪让人看了更加忍不住想要去抱抱。
墨玄珲僵硬的收回手,意识到慕朝烟在害怕自己,手中的疼顿时也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内心之中的疼和怜惜。
“烟烟我们不怕,我们回家好不好,夫君陪你一起,我们一起过回家,我们还可以去看从前你喜欢的东西……”
墨玄珲目光空洞,口中念念有词,而后直接倾身抱住了不停发抖的慕朝烟,他只觉得有人像是在拿刀子割他的心头肉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