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扶起慕朝烟后,感觉到手中不对劲,摸了摸后发现她的后脑杓上鼓起了一个大包,结合慕朝烟昏迷的样子,她猜测应该是后者昏迷时直直的撞在了地上。
墨玄珲握了握拳,听闻慕朝烟的消息,心中升起了深深自责之意。
自己当初若是执意不让慕朝烟离开,她与自己又怎会这般久未见,这么多日没相见,也不知她与自己是否生了生疏之意……
墨玄珲心中略微紧张,知道轻尘已经去看人,随即转身进了营帐中,换了身乾净的衣裳。
出来时,他撞到桌脚也没有停下,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
墨玄珲此刻满颗心都是慕朝烟,自然对别的事物再也看不进去,感觉不进去。
轻尘正在看着慕朝烟后脑杓的包,面色凝重,拇指与食指捻开她的眼皮,见她眼珠泛白,随即又捏了捏慕朝烟的下嘴唇,露出了舌苔。
“速速将我银针取来!”轻尘被喊来时并不知道慕朝烟昏迷的情况,要是早知道,来时便会带上银针。
将士被轻尘语气吓到,连忙掀开营帐帘子出去,差点与走来的墨玄珲撞上。
卢迪见将士是跟在轻尘身边,知道轻尘一般不会轻易让这将士做别的事,此刻他出来只能说明是轻尘吩咐了他,随即道:“你快些去吧。”
墨玄珲被撞也没有反应,反而因为近乡情怯而不敢进去。
卢迪从认慕朝烟为师傅后,一直都知道二人的关系是极好,恩爱无比,鲜少有过红脸的情况,而这次慕朝烟也是第一次离开墨玄珲这么久,想来他的心中是又思念又紧张。
她适时伸手推了一把墨玄珲,墨玄珲进入营帐后,看到床上躺的人儿,双眸顿时微微泛红起来。
这段时日不见,她瘦了,面上的软肉也没了,整个人显得显瘦无比。
墨玄珲上前拉着慕朝烟的手,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待视线落在慕朝烟手臂上的伤痕时,差点没忍住落下泪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是思念深处情不自已。
墨玄珲抬眸看着轻尘严肃的面孔,沉着声音问道:“烟烟她可有危险?”
“王妃她头部这里有个大包,里面估计有淤血,若是没有压破到神经还好,可若是压破到了神经便难办了,且据那两个孩子所说,王妃还被木头砸下水,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轻尘照实说着。
据他观察来看,慕朝烟露在手臂上的淤青,应该都是被木头砸出来的。
墨玄珲听他这么说,也明白过来此事比较棘手,当即让出了位置继续让轻尘看。
好在这时前去拿银针的将士也回来了,将士按照轻尘命令,将银针消毒又火烧过后,便递给了后者。
轻尘两指捻着银针顶端,手落在慕朝烟下巴出,随后微微用力,银针便扎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