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墨玄珲微微停顿,看了眼各位将军后,又道:”而且将士在路上奔波的时间越久,精神和体力上会面临双重打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慕朝烟没有多言,点头应允,墨玄珲所说的这些,实际上也是她正在想的,二人可谓是想到了一块去。
因时机难得,慕朝烟和墨玄珲没有逗留,大略收整了行装便出发了,路上马不停蹄地奔波了一夜。
慕朝烟坐在马上,闭了闭微微泛酸的眼睛,回头看了眼将士们这见他们已有了疲惫之态,知道不能急功近利,便想停下休息一会再出发。
于是她“吁”地一声,勒住马绳,乾净利落地跳下马。
这才走到墨玄珲前面,正准备想开口,便发现了他的一丝异样,只见他眉头有些痛苦地紧锁,双唇轻抿,好像在忍耐着什么,脸色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慕朝烟有些急切拉着墨玄珲的手臂,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慕朝烟紧张的脸,因怕她担心,本想缄默不语的墨玄珲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下马干什么,快走吧。”
这时,慕朝烟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上好像沾了什么黏腻的东西,随即面色都变了。
定睛一看,只见墨玄珲的手臂上的衣服被什么液体沾湿了大半,只是因为着的黑色衣服,夜色又浓,不易让人察觉。
联想到他刚刚有些痛苦的神色,慕朝烟又闻到一股子的血腥味,立刻便意识到这是血迹。
墨玄珲受伤了!
确定他受伤后,慕朝烟立马挽起他的袖子,准备查看伤势。
怕慕朝烟焦急,墨玄珲推脱着不让她看到伤势,奈何后者十分坚决,执意要看。
最终,墨玄珲只得妥协,将手臂伸出。
只见手臂上草草地绑了几圈纱布,因着一路颠簸,血渗了出来,几乎将整个纱布染红。那红艳得刺眼,慕朝烟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竭力忍住情不自禁快落下的泪水。
几秒后,她装作神色如常地转过头来,轻轻揭开被血水洇红的纱布。
伤势较为严峻,又因为没有好好上药加之包扎草草,伤口已经开始化脓,甚至已经开始有了溃烂的迹象。
“为什么不说”慕朝烟声音沙哑,有些哽咽地问道。
“又不是什么大伤被划了一刀而已,说了也是给你添堵,这点小伤没事的,等到了南苑,一切尘埃落定,再处理也不迟。”墨玄珲有些不忍,按了按慕朝烟的肩膀安慰道。
听到墨玄珲的推脱之词,慕朝烟急了,他这伤势,势必等不到抵达南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