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可能还得麻烦你一趟。”
刚才光顾着生气了,忘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嗯?”
“你还得过去一趟,跟那位叫卢迪的一起,统计一下愿意吃我们药的人。然后,把我们煮药的锅离他们的远点,不要弄混了,以后真要出什么事,我们也有说辞。”
她救人的确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职业,不求回报是事实,可要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件事往炎王府的身上泼脏水,那就不行了。
“我明白了。”
轻尘转身去找卢迪,而慕朝烟也开始为这些愿意继续在她这吃药的人复诊。
毕竟不是短期见效,如果复发,只会更加严重,她要尽可能的避免这种情况。
而另一边,卢迪自然也是没有意见的。
要说寒心,他绝对要比慕朝烟还要寒心的多。
论时间来说,自己在这的年头也不算短了,说到医术,他也承认,自己肯定不如炎王妃,甚至比不上眼前的轻尘。
可是,以往的小灾小病,他也没少出力。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他不敢居功,可是,出力也是有的啊。
难道,就因为自己没有彻底治好他们的病,然后就连自己施医舍药这些事就全都抛在脑后了么?
他竟然不知道,人心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怎么生气,也不能连同那些愿意相信他们的人一起舍弃,该救还是得救。
而另一边,那些蘌医还在对那蘌医的手臂束手无策,想骂又不敢开口,虽然那手臂不至于残废,但以后,在治病这条路上,恐怕连把脉,都做不到了。
这样的人,还怎么为医?
那蘌医现在才想起来后悔,想要去跟慕朝烟求饶,一是面子上放不下,毕竟,一直以来,跟慕朝烟叫嚣,他是叫唤的最欢的那个。
二是,挡在他们面前的玄翼军,也不会同意。
看看他们那副解恨的样子也知道,他们现在根本就恨不得把自己这群人直接砍成肉泥喂狗。
直到看到轻尘跟卢迪的动作,让他们原本自顾不暇的情况更是糟上加糟。
“怎么办,这要是真的分开了,一旦出了事,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蘌医当中有些人已经开始慌了,准确的说,打从一开始,他们的心里就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可是,如果不这么做,要么不在回帝都,借着现在事多,想办法离的远远的,自然也能稳妥一生。
可就像慕朝烟说的,他们已经习惯了那样高高在上的奢侈生活,哪里还舍得那里的荣华富贵。
所以,虽然心里一直发虚,却也没有反驳这样的做法,其实,无非是在赌。
而且,他们当中,一直都是以那说话的人为首,同样是蘌医,可不是谁都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
但是现在,药被分的那么远,吃药的人也被详细记录,一旦出现问题,他们代表的,可是东华帝,不是他们自己。
百姓们如果真出现意外,骂的是蘌医,但是也会带上皇帝。
到时候,他们还是难逃一死,甚至,说不定要比死在疫病之下还要惨。
“要不然……我们还是算了。”
一些胆子小的蘌医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把这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