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罗梦洁和程增脸上都漾着笑意,似乎已经想象到,接下来是他们的天下。正做着与屈建华相依相守的美梦时,陆铭带着一帮人戛然而至,不由分说的将程增带走。
因罗梦洁一口咬定这事与她无关,全是程增所为,陆铭暂时不能拿她怎么样,临走前,冰凉的眼神掠过罗梦洁,正气阳刚的脸庞满是嘲讽。”罗小姐,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了无数坏事,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么?”
处境被人一语道破,内心升起慌乱面上却表现的不动声色,清冷的面容无害的表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低笑一声,陆铭笑的意味深长。”执迷不悟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但愿罗小姐在报应到来那天,还能笑的出来。”
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陆铭顿住脚步猛地回头看向罗梦洁。”对了罗小姐,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李萌她一点事都没有。”
这句话瞬间将沉浸在喜悦中的罗梦洁打入谷底,脸上的云淡风轻再也维持不住,面上却浮着浅笑装作不在意道。”她出没出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陆铭顺着罗梦洁的话反问了一句,也不待罗梦洁回答径直将剩下的话说完。”但愿罗小姐能永远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程增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并没有一丝的挣扎和反抗。他深知,落在屈建华手里的下场,要远比落在那个强大的男人手里要好的多。
陆铭带着程增走后,办公室只剩下罗梦洁一个人,不再压抑自己的脾性,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身下的真皮转椅被罗梦洁一脚踹倒。
撑在桌上的双手,因为不甘一点点的收拢,尖尖硬硬的指甲滑过桌面,发出咔擦咔擦刺耳的声响,到最后两手紧握成拳,漂亮的杏眸里满是狰狞。
李萌,你命可真够大的,一次次的逃过,我就不信,你还能逃一辈子。
屋外,明明是阳光大好的晴天,屋内缺因为罗梦洁泛滥的怒气,而冷的彻骨。
斜对面的镜子倒影出罗梦洁的身影,一张娇媚可人的脸上尽是狰狞,与她身上无害的气质很不搭。
猛地抬眼,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阴损的主意,罗梦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额头上青筋暴起,乍一看有点像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终于见到数次不择手段陷害自己与李萌的程增,屈建华唇角微弯,只是勾起的弧度很冷。
“说,指使你这么做的人是谁?”没心思跟程增长时间耗下去,屈建华开门见山。
被抓住,程增脸上并没有俘虏该有的恐惧和惊慌,仍旧是一派温和的表情,微微笑着和屈建华对视。
良久摹的笑出声。”问再多都没用,你斗不过他的。”
屈建华冷笑一声,瞳孔里霸气流露。”斗不斗的过是我的事,你只要说出他是谁。”
程增偏偏什么都不肯说,故意磨着屈建华的耐性。”我说了又如何?对于他,你根本就无从查起。”
忽的想到什么,唇边浮起一抹笑,轻飘飘的开口。”说来你们应该见过面。”
屈建华瞳孔一缩,抓住其中关键字眼,然将脑海所有熟识的人都过滤了一遍,依旧无法确定如此费尽心机害他的人是谁。
在没被屈建华抓住前,程增怎么说也在道上混了数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并不弱,透过屈建华的微表情看出他的疑惑,再次笑了。
“我已经提示的如此明显,你还是没有猜到,所以屈建华,你斗不过他的。”他不否认,眼前的屈建华很强大,单论智谋,论用人,并不比那个人差。
可有一点,是屈建华远远比不过那个男人的,就是心狠手辣。
屈建华有李萌这个牵绊,注定做起事来畏手畏脚,而徐少,孑然一身没有在乎的人。这样的人无孔不入,没有弱点,自然比屈建华强大数倍。
“他的名字。”盯着程增,屈建华一字一顿咬音清晰。望向程增的眼睛,有着如潮水泛滥般迫人的压力。
“知道他的名字又怎样,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程增顽固的不肯告知那个男人的名字,他是真的认为,屈建华赢不了他。
既然这样,告诉与不告诉又有何区别。
手骤然落在程增肩膀上,有力的指一点点收紧,出口的声音带着从地狱而来的寒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肩胛骨传来一阵阵锥心的痛楚,因为忍耐程增额头冷汗涔涔,嘴角却顽固的翘起。”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是这个答案。”
毫不畏惧的和屈建华对视,看到屈建华眼底压抑的怒气,程增缓缓的笑了。”三次,连着三次栽在你的手里,我认栽,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怕你。”
能让他打从心眼里恐惧的,只有那个叫徐少的男人。
从审讯室出来后,屈建华点了支烟,一个个硕大的烟圈从形状优美的薄唇里溢出来,渐渐升到上空,指尖火星的红光隐隐灭灭,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屋子都是浓郁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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