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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勖不敢鲁莽行事,他的姑娘却已经完完全全成了水做的骨肉。
她的小礼法失得一塌糊涂,紧紧绞缠,他将指伷出来,上面已经是一片水亮的礼法。李勖血脉偾张,阳亢如灼,益发不敢人她。
她的明眸半阖,眼尾微微挑染红晕,如嗔如怨地看着他,“李郎,我难受。”
李勖恨不得让她的脚丫高高扛起,随他在敌营里杀个七进七出,可是敌军怀着小敌军,实在不堪一战。
他怯战,敌军却存心挑衅,用两只小手将自己的雪团揉得通红,一声声地唤他:李郎,郎君,阿兄。
她在勾·引他!
李勖忍无可忍,一口咬上去,廷身破人。
柔软的绣被和坚硬的铠甲堆迭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麦色映雪,罗帷轻轻晃,博山炉里烟气缠绵。
正是春耕时节,会稽郡刚下过一场透雨,土壤格外松软,犁入其中,本想浅浅耕种,不料愈陷愈深。许是误触泉眼,田间渐有小股甘泉汩汩溢出,清甜浓润。
远山脚下春光旖旎,风鬟雾鬓乱如云,有郎君扬起玉鞭,缓驾绣鞍,扬起阵阵香尘。
“你一早就在外头了,对不对?”
“嗯。”
“哼!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也不帮我的忙。”
“愚兄若是多管闲事,只怕纨妹会生气。”
“哼,算你有些眼色!……不是已经教六郎带了话,为何还要再回来一趟?”
“生辰礼,喜欢么?”
“绿石头么?不太喜欢。”
“那郎君呢,郎君讨不讨你的喜欢?”男子一边伷送,一边低声问:“纨妹快活否?尚难受否?”
荷塘里的涟漪早就一圈圈地迭荡开,风吹得温柔而坚定,接连掀起几阵波澜,叶下小鱼终于心满意足地睡过去,身上的铠甲仍坚硬如初。
李勖伷身而出,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终于能畅快地驰骋。
韶音半梦半醒,听见他在耳畔似喘似哼,“你要将郎君折磨死了”。她心里边有一点小小的愧疚,手心被他磨得红热,很快就心安理得了。
李勖有些无奈,听见她又迷迷糊糊地与自己说,“明天早上,记得唤我。”
“唤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