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桑知语的去向,他一秒不等地发动车子,心中少许愉悦。
回去后,没第一时间见到桑知语的人,他惯性地进主卧。
果不其然,她在床上躺着。
从斗志被点燃的那一刻起,桑知语满脑子的是让沈辞不好过。
当然,这不好过仅限他在她家不好过,她也伤害不到他什么,顶多是让他睡不好、吃不好等等,一些日常又使人容易难以忍耐和抓狂的不好过。
扫视一眼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她没给他好脸色。
“老婆,你不住酒店了吧?”沈辞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上,平视不愿正眼看她的女孩,“正好,也要过年了,我们聊一聊过年的安排?”
“我有时候真的好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
“佩服你的厚脸皮,自己做了错事,还能若无其事的。”桑知语说的佩服,既有嘲讽的意味,也有说真话的意味。
假如,她脸皮有沈辞这么厚,压根不怕做不成大事,肯定事事手到擒来!
“我没有若无其事,我这几天不是一直向你道歉了吗?”沈辞面上带有柔和的诚恳笑意。
“口头上的道歉,谁还不会了。”桑知语讽刺道,“你要觉得口头道歉可以解决一切错误,我把你揍一顿,揍得你半生不死,是不是我口头道歉,你就能原谅我?”
“你是下手有轻重的人。”
“……”
桑知语无言以对,不想跟沈辞说话了。
女孩满脸的厌恶和嫌弃,沈辞‘见好就收’,没跟她继续话题,问起她吃晚饭了没有。
桑知语别开脸:“吃了,别烦我。”
“好,不烦你。”
沈辞说的不烦,截止到入睡时间前。
一到入睡时间,他便把女孩搂入怀中,感受女孩的柔软和芳香。
往常,桑知语少有一脚踹开沈辞的时候,但今晚她忍不住了一点,先在沈辞的胸膛落下一拳,然后踹了踹他搭在自己腿上的脚。
女孩这两个举动,明显是不让自己抱着她睡觉,沈辞无意想惹她更生气,随即双手双脚从她身上收回,学着她喜爱的平躺姿势地躺着,仅挨着她睡觉。
桑知语不住酒店了,愿意回来这里住,又可以跟她同床共枕,于他而言,像含有快乐因子的安眠药,使他眼眸一闭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沈辞什么时候睡着的,桑知语不去注意,而是定好了几个闹钟,安排今晚一共要弄醒沈辞几次,让他睡个觉都睡得不安稳。
凌晨时分,第一个闹钟震动,她如是机器人地醒来,使劲推身旁的男人。
睡得很沉的沈辞,意识不到桑知语此举的用意,也没醒来的迹象,反而侧身对着桑知语,一只大手极其自然地揽上她的腰身,脸庞还紧紧贴着她。
“!!!”桑知语不悦地皱了皱眉。
沈辞没醒,还是醒了,故意占她便宜?
思及此,她找到他的肩膀,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肉。
痛觉蔓延,沈辞瞬间醒来。
他脑子没一秒清醒,有些狐疑,自己是做梦,梦到哪里被人打了,或是不小心压到什么,导致造成的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