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前夫,桑知语盖好被子,台灯一关,准备美美地进入梦乡。
结果,脑子不让她在最快时间内进入梦乡,让她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安排人接近前夫,并未把前夫从她家赶出去,以后,前夫岂不是和自己没从博华集团离职时的一样,一边和前任住一起,一边和其他异性接触?
看着像脚踏两条船!
关键是有一点,前夫和她非常不同!
她被迫跟他住一起,而他是强行住在她家。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自愿地选择脚踏两条船。
虽然自己不是他的船,但……
这种发展,好奇怪!
她背地里操控别人接近他,希望他和别人谈恋爱,自己得以摆脱他,表面上又要装作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要忍受他呆在自己家、时不时地找机会和她一起睡。
这样一来,她成了什么?
想着想着,桑知语掀开被子,落地下床。
纵然没获得桑知语同意自己留在主卧过夜的机会,沈辞回到隔壁的房间,心情还算不错,打开手机银行,给桑知语的账户转入一千万。
一操作完毕,敲门声响起,他略感意外。
佣人不住在这,通常是做完晚饭、收拾好后就走了,一般情况下,这套房子,只有他和桑知语在。
是桑知语敲的门?
她有什么事吗?
沈辞唇角微扬,含笑道:“老婆,我门没锁。”
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去开门了。
两人相距过近,桑知语平视是看不到前夫的。
她懒得费劲昂起头,直接目视前方,仅看到前夫的下颚,问:“我旧事重提,你真的不能从我家搬出去吗?”
从主卧来到这个房间前,沈辞刚确定桑知语是向自己释放和好如初的信号,怎料,转眼间,桑知语就变了脸,又一次让自己搬出去。
他面上的笑意快速消失:“我的回答和以前一样,不能。”
“就知道!”桑知语没再跟前夫废话,转身就走。
“……”沈辞不明所以,无奈地看着女孩远去。
她都知道自己的答案,为什么还要问?
前夫的德行依旧,桑知语头疼欲裂。
前夫保持一边和她同一屋檐下,又一边接触其他女人,她蓦地代入了傅泽言的角度,傅泽言那时候反应很大是相当正常,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讨厌。
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是受别人支配的物品,别人想怎么对待自己都行,自己还反抗不得。
突然,桑知语陷入深深的沮丧中。
摆脱前夫,和忍着前夫如同脚踏两条船带来的恶心,自己只能二选一吗?
想摆脱前夫,但又忍受不了那种恶心,她做不了选择。
要不,摆烂算了?
给自己省点事,不找人接近前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