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确不算什么大毛病,从韩费凡上一份从私人医院秘密调出的病案,只是个断子绝孙的诊断结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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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开始,桌上始终有种淡淡的尴尬气氛。
晚娜看到韩其就本能有点心虚,又不敢像韩费凡一样给韩其夹菜讨好他,只能沉默鹌鹑一样吃菜。
韩费凡对儿子很殷勤:“小七,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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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真真闻言有些不开心,咬着唇将筷子在碗里戳得作响。
今天晚上准备的是地道的娘惹小吃,小金杯和娘惹糕,却没有露楚。
小金杯里面用的是虾肉和香茅,还有炸过的小洋葱,一口就可以一个,娘惹糕用的是椰浆和糯米做成的,加上了香兰叶,甜而不腻,很适合餐后吃上几个。
韩费凡催问厨房,上菜的小丫头回答说阿颂那边因为原料不新鲜所以做了其他的。
韩其看了那小丫头一眼,轻笑了下:“没关系。反正上次已经见过了,看起来的确不错。”
韩费凡这才隐隐想起,当年最后似乎在韩其来求见他时送过他一盒,但那日他没见韩其,而他前妻也在那天过世的。韩费凡顿时差点惊出冷汗,也有些庆幸,幸好今天厨房的原料不新鲜没做成。不然,这所有的氛围努力恐怕都是功亏一篑。
他立刻卖力推荐新品:“来,试试这个,纯手工做的,味道还不错。”
韩真真咬住嘴唇,晚娜夹了一个,筷子按了一下她的筷子,示意她忍着。
韩其夹起一个小金杯。
送到嘴边,一口咬下去,鲜嫩的虾肉和香茅的香味瞬间在味蕾绽放,口味清淡,但足够回味。
韩费凡看他表情,再给他夹了一块娘惹糕:“再试试这个。”
韩其也很给面子吃了一口:“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么味道这么合适细腻的点心了。”
韩费凡也很高兴道:“你看,我就说,阿颂别的不说,这一手菜是很绝的,你下次还可以试试她的椰糖香蕉和冬阴功。”
韩真真有些忍不住:“爸,阿颂马上就要升中四了,哪有那么多时间?”
阮颂代-考和枪手的事韩费凡并不知道,他闻言蹙眉:“要是没时间就别去读了,她读那么多干什么。小七,或者……要不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到时候专门让阿颂只给你做都行。”
韩真真啊了一声,还要再说话。
晚娜在桌子下踢了她一下。
韩其看了这对母女一眼,缓缓勾了一下唇:“好像现在马上就要考试了,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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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阮颂送韩其出去,她恭敬走在一旁。
几年时间,她早和当年那个打伞追上他的小姑娘并不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是韩家布施的主事人,是韩真真的好伴读,懂得趋利避害,胆子不小,连糊弄韩费凡露楚材料不新鲜这样的瞎话也能如此自然。
在韩家过得风生水起。却依旧是谦逊温情的模样。
韩其转头问:“真的我要吃什么你都能做吗?”
阮颂看着此刻那双毫不掩饰凉薄冷漠的眼睛,即使英俊的男人嘴角噙着笑意,却只让人觉得是不寒而栗的嘲讽。
时间并没有改变他,只是让他将阴郁贴上了温文的面具。
阮颂垂下眼睛,有些无奈一般无辜道:“如果小七爷想吃人肉的话,恐怕不行。”
韩其轻轻笑了起来。
她果然是懂的。
她们这样的人,在最下层求生,就跟狼一样,看起来忠贞无害,又善解人意,在羔羊面前表现得像只优秀的牧羊犬。
可是实际上,一旦狼群换了头狼,第一个咬住老头狼的,往往就是最乖巧的那只。
“你会的。”他看阮颂那张正在悄悄惊艳的脸,打量的目光如丈量的尺,就跟当年离开时一样,慢慢说,“小东西,今天再送你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蠢人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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