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只是我的脚踝没那么细,某个部位也没那么翘。
踏踏实实的把车开到工地,停稳了,唐亮才想起来:我靠!不对啊,子龙的人头像我没画过正面的!
猛扭头盯着低头收拾饭盒的人,“那画儿,我……”
赵云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头,“画的真的很好,我很喜欢。”稍微放低一点声音,“下次鼻血不要滴在上头。”
唐亮扑在方向盘上,“我没想耍流氓,这个就是我一臭毛病,看到特美的东西就手痒痒。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不是变态,真的。”
“嗯,不是变态,一点儿都不变态。”
唐亮露出一只眼睛,“我怎么听着你像拐弯儿骂我呢?”
赵云大笑,不再说话拎着饭盒下了车。
唐亮追上他,俩人虽然没说话,但都心情很好。拐弯,进工地,分道扬镳。
平时中午一起吃饭,围坐在唐亮办公室的电暖气旁。虽然每天赵子龙给他们都装一样的饭菜,但每次唐亮都得先猛挑一阵。
这个不吃夹给子龙,那个不吃也夹过去。赵云试着跟他讲道理,五谷杂粮,蔬菜肉类都要吃,某人就是不听,永远都是我就挑食我有理的臭德行。
甚至有一次赵云做了杂豆饭,唐亮还耍起小脾气来了,翻翻拣拣的吃了两口,说不饿。当时赵云劝了两句,一看这人颇有蹬鼻子上脸的架势,也就不说话了。一下午都惦记着没吃饭的人,结果某次路过办公室,看见唐亮苦闷的把剩饭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填。
虽然是为他好,但赵云心里多少有点儿舍不得。后来再带饭,只安排每星期一次杂粮,一次纯素菜,其它的时候尽量依着唐亮的口味来。
今天是鸡胗子爆炒尖辣椒,豆瓣酱调味。这个菜好,又浓又香又有嚼头,唐亮已经在加热之后偷偷吃了两块,真好吃!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子龙来吃饭。把饭盒放在电暖气隔板上温着,唐亮走出办公室找人。
有工人陆陆续续的端着打满饭菜的饭盒回宿舍,也有工人正从鹰架上走下来。唐亮拦住其中一个问:“看见赵子龙了没有?”
“大个儿好像还在上头。”
子龙那个组今天是在上头浇筑混凝土。
唐亮仰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塔吊已经停止工作,静静的立着,没有砂浆送上去这帮人怎么还不下来呢?肯定又是那个齐祥富偷懒!
他们组这齐大叔是老工人了,经验多,但是年纪大了体力有点儿跟不上,人又狡猾特别会钻空子,唐亮之前两次上鹰架的时候都发现是子龙一直抬着振捣器在干活儿。
振捣器这鬼东西,就是把浇筑到模板里的水泥砂浆震动均匀,增加表面的光洁度以及混泥土的密实度和强度。
看着简单的活儿实际很累。唐亮试过,需要自己一个人拎着那大粗管子,嘟嘟嘟的震来震去。一个小时就双臂发麻,抖得他脑仁儿都疼。
正打算上去找人,不想头顶上突然传来争吵声。
退后两步抬头张望,鹰架边缘有工人的夹克随风飘动。还有人在把这个倒退的人往回拉,唐亮放开喉咙喊:“回去!危险!”
忽然那个敞着夹克的工人蹿上鹰架,扶着一根儿钢筋咆哮:“不给工钱老子还活个球!”
唐亮吓了一跳,“干嘛呢!保安,保安!”
就在此时,子龙也蹿上鹰架,看样子是试图把这个人拽回去,唐亮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保安们也看到上面发生的混乱,听见唐工叫人都跑了过来。
“你们俩立刻上去,帮赵子龙把人弄回来!”
就算现在他们的高度不算太高,掉下来也受不了啊!上面应该不止就两个人,其他人都干嘛去了?真混蛋!
子龙似乎在和那个工人讲道理,唐亮急了,一转身沿着斜板大步往上跑。没跑几步,忽然听见一声惨叫,然后一个黑影从高处坠下……
“嘭!”
“祥富!”
“祥富叔!”
跳下来的人正是唐亮口中的老油条齐祥富。算他命大,从四层高度摔下来脏器都没事儿,只有左腿粉碎性骨折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