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社长,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在电话的另一头,京都警视厅大厦顶搂的某个办公室里面,一个身穿警服、头发花白的五十多岁的人,拿起了电话问道。
‘中村君,可能有人正利用警视厅打算对付我,我想请你调查一下,你的部下突然搜查金阁道二十四号,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是什么人在背后主使这一切?如果他们的搜查一无所获,我希望你能够对你的手下施加一些压力。’‘千鸟社长,请您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可以给您一个完美的答案。’说着,那个人挂断了电话。
随着一声怒吼,京都警视厅大厦立刻变得一片忙乱起来。
与此同时在那座豪宅,蜂拥而入的员警正检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从灌木和草丛之中搜找出来的监视探头,数量之多、技术之高,让他们暗自咋舌,与此同时,那些员警们也或多或少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头。
如此众多的监测探头,早已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在他们看来,就算是中央银行的地底金库,也绝对没有如此众多高性能的监视设备。
更何况这里的许多监视设备,甚至已经超出了普通监视的需要,很难相信,有什么必要用远红外探头、空气成分比例感应探头来监视四周。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竟然还有许多连他们也没有见识过的探头,其中的一部分,甚至只有在高能物理研究方面才能够起到作用。
‘山田警视,你打算让你的手下破坏到什么时候?’一个三十几岁,戴着一副窄窄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人,朝着带队的警视走了过来问道。
‘我是奉命行事,警视厅收到线报,说你们这里收藏有枪械,这个的地方实在太大了,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也很多。
‘更何况,就算其他地方全都检查完毕,还有这片池塘没有检查,我正在考虑是否要放干池塘里面的水,好好检查一番。’领头的警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显得有些盛气淩人。
‘只要警视厅愿意对这一次的事件负责,阁下打算怎样检查都没有问题,只不过,迄今为止您的部下,已经踩坏或者扯坏我们布设好的各种监视探头,其中一些价值不菲,不知道阁下是否愿意对此认帐?’泉川立刻问道。
‘如果你能够证明是我的部下弄坏的东西,我肯定会承认。’那位警视立刻回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泉川的嘴角立刻挂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因为此刻,至少有二十多个监测探头正对准着这位警视,刚才的一切不但已经被这些监测设备记录了下来,而且记录的内容,早已经传递到了几公里之外的总部。
正当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令众人感到骇异的是,只见池塘之中激起了一股数米高的水柱,水柱中央离开水面一米左右的地方,突然散开成一片如同扇页般的浪花,那浪花看上去轻盈柔弱,但是却将站立在旁边的一名员警齐膝截断。
那员警此刻正痛苦万分地匍匐在地上,而他的两条断腿,就躺在河岸边上的草丛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位警视从腋下猛地掏出了手枪,质问道。
与此同时,其他的员警向那个膝盖被截断的员警涌了过去。
‘泉川先生,我非常想知道,你们在池塘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那个警视厉声质问道。
不过他丝毫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时间,立刻转过头来命令道:“给我把池塘的水全部抽干。‘一声令下,那些原本在草丛灌木之中搜索着的员警们,立刻神情凝重地握着手枪,围拢在水塘旁边。
在田井株式会社总部,千鸟社长正手握着电话机,眉头紧皱。
毫无疑问,他的傀儡拥有着极高的效率,正如那个人自己所说,半个小时之后便已拥有了答案,但是最终的答案,却令那个人感到犯愁。
线报来自于县议员川田信太郎。
对于这位川田议员,小老头倒是有些了解,说起来,川田和他应该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川田有些好大喜功,喜欢用夸张并且充满煽动性的演讲,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他自己则更注重于脚踏实地,做出一些成绩。
平心而论,他并不太喜欢川田这个人,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是从来没有将这个家伙看作是对手。
对于川田本人,他倒是丝毫不在乎。
川田这个家伙没有几个朋友,而且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只懂得夸夸其谈,所以从来不把他的事情当真。
唯一令小老头感到忌惮的是,川田背后的那位人物,川田其实只是一张嘴和一根舌头,他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表达另外一个人的意思。
那个人叫景光正胜,他本人是京都的名流,他的祖上是世代公卿,不过真正麻烦的是,此人是政治界的元老级人物,虽然从来没有担任过显赫公职,不过私底下的影响力却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