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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白厌黑,六脉死绝,无血亲、知己、友邻……一生不曾婚配。
——手段精巧,心思细腻,以枯木搭灯、以干叶织巢,巧夺天工……
等等!巧夺天工?
宣止盈翻回前面的内容,果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手段狠辣,天分极高,用蛊如指臂使,曾以飞线穿透敌人腹腔,一击毙命(未确认)。
她捧着书,心中慢慢地浮现了一个猜测。
但很快她摇了摇头,为这个猜测的可怕程度而心惊。
不会的……
如果如她所料,事情不会是现在这样。
应该是她猜错了吧……
应该吧……?
与此同时,白鹭院中。
周时季端来汤药,坐在床旁一点点喂应遥祝,顺道说起了书楼中的见闻。
“我都听宛施说了,就是她吧,巡检司追查的那个蛊师。”
应遥祝受不了慢刀割肉,要拿过来一口气喝完,周时季脸色微沉,把手偏开。
她讪讪收回手:“非得这样喝嘛。”
周时季舀了勺药放到她嘴边,见她喝完面色才好些:“这么喝好得快。”
应遥祝:“……心眼真小。”
周时季抖了抖袖子,露出手腕上绷带,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喝吧,每日两碗药,我都会盯着。”
应遥祝转了转眼睛:“差点忘了,还有事要问你呢。省修来信了吗?”
周时季放下碗,从袖子里掏出封信给她:“夹在粮草调度的信函里,这是我用蛊文破译后的结果。”
应遥祝接过来一一阅览:“当初你说用蛊文加密时,我还觉得不行,没想到陛下恐惧蛊师之祸,倒使得咱们得了便宜。”
应常怀不过早几日提醒她祸患,但依照她的本事,在极短的时间内安排打点好了一切,现在人不在军中,也能迅速得到消息。
省修说刘方禾最近心神不宁,与监军章鹮几次争吵,最后还附上一页信纸,是他们的人从吴地发回来的回信。
周时季端起碗来,好似不经意地问:“逢青卓是男人还是女人?”
应遥祝已经习惯他乱吃飞醋的样子,把信收好:“不男不女,你满意么。”
周时季:“……”
他搅了搅汤药:“下一步怎么办?”
应遥祝去拿碗,周时季扣着没放。
态度很明确,说事归说事,别想糊弄过去。
她打了个哈欠:“真困了。”
他盯着她,僵持几秒后松了手,看着她一口气喝完,随后把碗放在床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等呗。”
应遥祝缩回被子里,嘴里嘟囔几句,周时季离得近,听得很清楚。
“反正都一条命,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