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曲:“当然——”
“说够了吗?”
应常怀彻底失去了耐心,冷冷地看向她们。
宛曲鸣冤叫屈:“求公子给我做主。”
应常怀望着宣止盈,她正偷偷摸摸地调整跪姿,摸着膝盖。
回想她这几日撺弄的桩桩件件,一时有些气结,语气不妙。
“……都出去,你留下。”
宣止盈刚支起腿,又跪了下去。
走之前宛曲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人都退下了,堂内寂静无声。
宣止盈挠了挠耳后的血痕,不说话。
应常怀瞧着她低头抠手指的模样,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每逢差错必低头不语,于暗处紧张挫指。
他心中冷笑一声,大伯说的还真不错。
念及那一箱厚的日录,语气终究是好了些。
“连她都打不过。”
宣止盈意外地抬头,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说这个。
方才她都做好不管应常怀说什么都微笑的决定了,他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她不自然地垂眼:“伤还没好。”
刚出手的时候她就扯裂了一道伤口,怕养伤耽误了事,她没再用内力,跟宛曲肉碰肉地打。
不过她是学武之人,底子在,宛曲除了偶尔得手一下,其余时间都被她压着打。
要不是应常怀来的太快,应该被自己打服了。
“伤还没好便到处惹事。”应常怀淡声道:“禁足五日,以做惩罚。”
那可不行,她还打算去书楼探查一番。
宣止盈眼珠转了一圈,抬起头:“宛曲呢?”
应常怀:“罚扣半月银钱。”
她顺理成章地站起来,发作起来:“凭什么我要禁足,她罚钱就行了?”
她掸掸下裳上的尘土,找了把椅子坐下:“大人不公,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