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那些?看起来害怕我关心我,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讨厌我。”
“因为我只能靠抓动物吃,他?们说我是什么变态。”
“他?们听到我的求救,只会?加速我被我爸虐待致死的表演。”
在龚斐然面无表情的描述里,众人像是和他?一起,春夏秋冬,孤独的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后背肩胛骨嶙峋,挑拣着可以卖掉的废物,想着买了面粉就不能买米的选择题。
生米的味道,足以抵过万千饮料。
面粉的白皙,才?是最动人心魄的美丽。
“你是怎么发现?龚学文挟持失踪女性?的?”尽管已经?入春,谢嘉弈却在对方的言语里感受到一股无望的寒意。他?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一个字一个字的,冷酷的快要掉在地上。
“是曹笑失踪之后。”龚斐然深吸了好几次气,最终握紧拳头,抬眼看看谢嘉弈和许星柏,又心虚的将眼睛垂下:“我一直在村里游荡,我从?来没有发现?过村里有人失踪——我是在曹笑失踪之后,在村里转了几个圈,都没有发现?。甚至我偷偷跟踪曹大勇,我觉得一定是他?——”
“却发现?龚学文虽然早出晚归说是去上班,但是时间不对。有的时候是中午就回来,有的时候却是半夜回来。但我就是从?来没见过他?出门。”
“然后我就跟着他?,发现?他?在家门口有一个地道。”
“我是被曹雨的尸体?吓到,直接滚下去的。”
“醒来之后我看到龚学文的脸,他?朝我踩了一脚,说我吓了他?一跳。”
“直到我看到曹笑的脸。”
“龚学文强迫我,他?强迫我欺负她?们,如果我不参与,他?就会?杀了她?们,我——”
“我没有办法——”
“我好饿——”
“我还等着他?的钱买米做饭——”
“你都做了些?什么?”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谢嘉弈深吸一口气,望着逐渐昏暗的审讯时中央,龚斐然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沁湿之后,已经?逐渐转干。
“我——”
“龚斐然,你自己其实知道,已经?到这个地步,就是你和龚学文谁轻谁重的问?题。龚学文可是一直都说事情是你做的,他?只是胁迫。”许星柏敲敲桌子提醒对方:“我们今天中午见到曹笑了,具体?的真相就算你不说,曹笑也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