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字的牙仿佛要被咬碎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个字,而后抬手将碗中黑不拉几的液体往嘴里灌了大半,扔掉碗,狠狠地将人按在榻上,覆上那人薄凉的唇,强硬的将口中之物逼了进去。
那人也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实际并没有反抗。
好歹是他寻了好久的东西,哪能他说不喝就不喝?
虽然他大概也不需要……
见识了那铺天盖地的阴冷黑暗与痛苦,他才知道……
变着法的还原,他可真的是好一手自虐,他都没想到……
还说什么毛病……逗谁呢!
想起他所说的不够……他藏在身下的手便忍不住的抖。
苦味在口腔中蔓延,濮阳错盯着司空落的双眸,道。
“这不是你给我放了一池子血的理由。”
天知道他当时受到了多大的刺激。
他回来之时,就看到这人那么站在血池边,血水殷红,覆盖了整个池子。
他抱住人的力道直接将人压的后退两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问:“你还活着,对吗?”
后怕如同潮水将他淹没,但是被他抱着那人仿佛毫无所觉。
他甚至还将仍在淌血的腕子抬到了他的面前。
“帮我个忙。”
那人笑着说:“把它放干。”
……
“知道吗司空落,跟你在一起,我精神迟早得出问题……”
放纵
“换个称呼。”
司空落眼中含笑,并没有为他的控诉而动容。
濮阳错:“……”
现在看来,放了满池子的血倒是对司空落本人没多大影响。
放下一块心石,他瘫着一张脸,喊了一声:“落儿。”
司空落还煞有介事的应了一声。
他看着濮阳错近在咫尺的脸,手指轻轻绕上他垂在脸侧的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