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营长说:“你再看一下,能不能保证你的士兵不开枪?如果不能保证,我马上撤换你。”
陈辉回头看一下那些警卫战士,说:“只有两个人我不敢保证。”
潘营长说:“哪两个?”
陈辉说:“马宏和李兆熙,他们是白专员带来的人,我管不了。”
潘营长说:“他们有枪吗?”
陈辉说:“他们各自有一支短枪。”
潘营长说:“既然你管不了这两个人,那就把他们缴械,下了他们的枪。”
陈辉说:“他们未必肯老老实实缴械,恐怕发生枪击。”潘营长说:“这事我来处理。”
二人正在谈乱,忽见一阵灰色旋风刮来,一个灰色的身影闪电一样激射而来。只听得警卫战士中传出“啊啊”两声尖叫。潘营长和陈辉跑过去,一看,只见马宏和李兆熙已经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而箫箫手里拿着两支步枪,扔给两个战士,厉声喝道:“拿好你的枪,饭桶!”
原来箫箫一直盯着马宏和李兆熙,只见两个人突然出手,夺过两个战士的步枪,就要对着白玲小队射击。以二人的枪法这一枪打响。白玲小队很可能有人中枪。那一场枪战谁也制止不了。
关键时刻,箫箫如飞而至,放到了马宏李兆熙,制止了一场流血事件。箫箫竹箫指着陈辉说:“你也是坏人,再管不好你的兵,我就揍你!”
这边,李江说:“马队长,你们离开驻地,进入西北行署,是什么目的?”
马骁说:“我们得到消息。白专员把猴子和白玲关起来了。我们来问一下,猴子和白玲犯了什么错。我们要见到猴子和白玲。”
李江说:“马队长,你们没有接到命令,就进入行署,并且干预行署的工作,这本身就是不对的,而且性质很严重。你知道吗?”
马骁说:“李副专员,这事我们懂。只要猴子和白玲是安全的,让我的人把他带走,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如果猴子和白玲有什么不测,我们竹青小队今天就会死在西北行署,我们来到时候就喝了血酒,没打算活着回去!”
马骁伸出手来,他的中指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那是滴血入酒的时候刺破的。
马骁的话,让李江几个人打了个寒颤,如果白玲小队逼急了,动起手来,如果郎小队不参战的话,警卫营和行署机关就会被打掉,西北行署就不存在了。
如果郎小队参战,那郎小队和白玲小队就都不存在了。
不用鬼子一兵一卒,这个地区的抗日运动就将归零,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就是军区那边,没有了郎小队,也将大受影响。
李江就有了坐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的感觉。他对马骁说:“兄弟,千万别冲动,我们都是泥腿子庄稼人,我们手中的枪要对付的是鬼子,而不是自己的兄弟。”
马骁的眼睛就潮了:“副专员同志,你虽然是领导,但我还是把你看成兄弟。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我们临来的时候,把这些道理都想了一遍。但是我不得不来。我如果不来,我的兄弟就会自己跑来。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李江说:“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马骁说:“我们就是要问一下,猴子和白玲收编了我们,把我们领上抗日的道路。他们做错了吗?我们做错了吗?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要关把我们也关起来,我们和猴子白玲同生共死!”
李江看了看这个热血的汉子,说:“马骁兄弟,你冷静一下。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叫白玲小队的兄弟都别冲动。事情总会解决好。我们自家兄弟打起来,最高兴的就是鬼子。我们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马骁说:“白玲小队暂时还都听我的话。你叫那些警卫的让开,我们直接找白庆生说话。”
这时孙大富在一处屋脊上喊道:“马大哥,谈得怎么样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