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生说:“这可是广大群众的控诉。”
李江说:“白专员,我不想知道你那些材料是怎么来的。我一直在基础跑,徐亮副司令员,崔昊司令员一直在基层跑,你刚来不到一个月,基层的情况我们比你了解。”
白庆生说:“那我也不能收到材料朝抽屉一塞,就不闻不问吧?”
李江说:“你那些材料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当然,有这些翻译问题的材料,可以落实。但不是你这样过问,你过问得都要起内讧了,这样就乱了,如果这时候黑龙会来袭击,西北行署还有战斗力吗?”
停一下,李江又说:“再说,我是负责行署安保工作的,你搞这事,连我的意见都没有征求,就搞起来了。”
白庆生说:“我的工作方法可能有些生硬,这个问题你提出来是对的,我一定改正。但我不能眼看着有问题不去解决。”
李江说:“这么说,你还要搞下去喽?”
白庆生说:“一个问题出来了,总得有个结论是吧?我倒是希望白玲能证明自己没有问题。但是有一个原则,我是一定要坚持的,这就保证八路军队伍的纯洁性。”
李江说:“你这话貌似很正确。其实是错的。和我们八路军的政策是相违背的。知道我们的政策是什么吗?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以前干过什么,只要你愿意抗日,你就是我们团结的对象,这就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白庆生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果白玲的问题落实的话,那就不是团结的问题了,是我们要阻止分裂的问题了。看来,你真的需要学习。”
李江说:“好吧,看来我说服不了你,这事你是铁了心要搞下去。希望白专员注意工作方法,不要引起内乱。”
白庆生说:“我会注意的。”
李江说:“如果引起内乱,这个地区的抗日工作将毁在你手上,不用领导来追责,你白庆生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希望你三思而行。”
李江告辞出来,直奔郎小队驻地而来。
且说箫箫和竹青回到郎小队,大家都关切围上来,问那白庆生到底对白玲怎么了。
肖飞说:“妹妹,给各位大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玲一见大家,只是哽咽着流泪,说不出话来。
箫箫说:“姓白的三个人,都是坏人,我要杀了他们。”
肖飞说:“小妹妹,不要蛮干。”
白玲终于停止了哭泣,把白庆生对他说的话向大家说了一遍,她说:“姓白的还要把我关起来。”
和尚说:“这什么领导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徐盛说:“我们每天出生入死,从来没有二心,现在还要朝我们身上泼脏水,真他妈的让人寒心。”
二钉说:“猴子,和尚,你们领头,我们跟你干!”
和尚说:“大家别胡说,出了这个屋子再这样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肖飞说:“白玲妹妹,你不用伤心难过。这事不值得伤心掉眼泪。”
队员们说:“肖飞兄弟,说说你的高见。”
肖飞说:“新来的这个白专员,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的能力和水平实在有限,抗日的基本政策都不懂。
“不要说马骁大哥的白玲小队,还是我们西北行署有正式编制的一支抗日武装,就作比他们现在还没有被收编,还是土匪,毕竟他们和鬼子打过好几丈仗,消灭了将近一百个鬼子,他们也是我们团结的对象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队员们说:“是啊,中国军队都能取得这样的战绩,鬼子早就打跑了。”
肖飞说:“这样的一个小队,他姓白的还要鸡蛋里挑骨头,无中生有说胡话。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当上这个专员的。”
队员们说:“他看问题还不如我们这些当兵的。”
肖飞说:“如果他不是水平太低。那就是别有用心。是故意这样干的,各位大哥,这就可怕了。”
有队员说:“猴子,你什么意思,我脑子转不过来,你干脆直说了吧。”
肖飞笑笑说:“这话还真不能直说。如果他是第一种可能,我们至多受一点委屈,那没有什么。我们打鬼子连命都可以不要,受点委屈算什么呀?”
肖飞说:“如果他是第二种可能,那我们就要小心了。我们就要动点心思和他斗了。”
箫箫说:“他们三个就是坏蛋。”
肖飞说:“他是不会放过白玲的,也不会放过我的。最多明天,他就会派人来找我,他要朝我头上扣什么样的屎盆子,我都猜到了。”
队员们平时只想着怎么个鬼子斗,这样的烂事还从来没想过,实际上也没有遇到过,他们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肖飞,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的样子。
肖飞吁口气,说:“大家听着,我猴子恐怕明天就没有机会和大家说话了。现在我对大家嘱托几句,请大家牢记。我们郎小队是一个战斗集体,在这困难时候一定要团结,听从和尚大哥命令。遇事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上白庆生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