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说:“那你为什么?”
肖雨说:“你,包括所有的侵华日军都不会理解的。我要想过上优裕的生活,我什么都不用做。我家有良田千顷。我什么都不干,也可以过上帝王生活。”
“但是,我们兄弟四人,没有一个在家享受这种生活,他们都在从事一种每天都可能丧命的伟大事业,那就是:抗日!”
洋子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柔声说:“肖君,那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你留下来呢?”
肖雨摇摇头,说:“洋子你是不可能把我留下来的。除非我变成一具尸体。”
洋子脸上出现难过的表情:“方君,你就这样绝情,难道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你一点都不留念吗?”
肖雨诚恳地说:“洋子,平心而论,你对我很好,你温顺多情,善解人意。我心里也的确喜欢过你。而且,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现在还对我谈感情。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对我产生感情的话,我倒有一个很好的建议。”
洋子说:“什么建议?”
肖雨说:“你和我,加上我的兄弟和小妹,我们一起杀掉外面这三十多个鬼子,冲出清江城,我们一起走上反对战争么争取和平的道路,你愿意吗?”
洋子愣了一下。微微摇摇头:“肖君,我不能背叛我的国家。我的基因决定,我的国家和你一样重要,我都无法舍弃。”
肖雨语气软下来。说:“洋子,就凭你这句话,我为你点赞。忠于自己的国家,是一种崇高的感情。但可惜的是,你的国家发动这场战争是错的,是罪恶的,是反人类的,于是你就站在了罪恶的一边。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做敌人了。”
洋子泪水流下来:“方君,我们就这样分别了吗?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真的舍不下你。”
肖雨走过去,拥抱了洋子一下,立刻分开了,说:“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的感受和你一样。把我们分开的是日本人发动的这场战争。要恨你就恨战争的发动者。”
洋子流着泪,嘤嘤低哭,说:“肖君,你拥抱我的时间太短了。我谁也不恨,我恨我自己,对不该爱的人产生了感情。”她的手缓缓伸向口袋。
肖雨抬手制止说:“洋子,别掏枪,不然你会死得很快。”
洋子笑笑,手继续伸向口袋。肖飞身形一晃,已经飘到洋子身边,吴钩剑的剑尖抵在洋子的手腕上。他说:“你有一个很好的选择,从这里走出去,躲得远一点,不然等会打起来,是很危险的。”
洋子笑笑说:“你真的关心我的安全?你就是猴子吧,三弟,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嫂。你到现在还没有叫我一声大嫂呢。”
肖飞说:“你和我大哥在一起,并没有得到我父亲的同意,是不算数的。”
洋子苦笑笑:“三弟真的不愿意叫我一声大嫂吗?别忘了,那次在沭城方君救你出去,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有声张,让他安排你平平安安地出了沭城镇。我帮助过你,你还不能叫我一声大嫂吗?”
肖飞摇摇头:“手别动
,不然你的手会从胳膊上掉到地上的。”
洋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三弟的本事,你和白玲妹子两个人杀死了一百多个日本兵,还杀死了麻生司令和他的三十多个卫兵,你比起我们在沭城时,本事长多了。”
肖飞有些动情地说:“你既然爱上了一个中国人,为什么不能跟着他走向光明呢,我曾经俘虏了川岛身边的三个女孩,他们现在在延安,生活的很好。”
洋子又流泪了:“三弟,好弟弟,我好喜欢你,你们肖家兄弟都很优秀。你说的我无法接受,但我的灵魂会跟着肖君去的。”
突然,洋子使出一招极为高明的手法,手腕脱离了吴钩剑的控制。肖飞吴钩剑一抖,就要向她手臂斩去。
“啪!”手枪在洋子的口袋里响了。那颗子弹飞出枪膛,穿透了她的衣服,钻进了她的腹部,斜着向上钻去,不知停留在身体的什么地方。
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举动!肖飞一把抱住就要倒下去的洋子,失声叫道:
“大嫂!”
洋子脸上绽开一丝笑容:“谢谢三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