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江说:“叫徐盛过来。”徐盛跑过来,说:“首长,请指示。”
范江说:“你跑的地方多,看一下,这里你来过没有?”
徐盛跳上河堤,观察了一会,回来报告说:“报告首长,我来过这里。从这里向北十里有一个镇子。叫南湾镇,那里有一座木桥,可以过河。”
范江说:“好我们去南湾镇。”
郎小队立刻散开,大范围警戒,范江和猴子四个人护卫着范江和江老板,一路向北疾行。
沿着河堤向北,脚下并没有一条像样的路。河堤上长着乱七八糟的树木,使河堤上变得幽暗。
肖飞在前面开路,他运起无相内功,将功力凝聚两耳,仔细辨听前面也没有鬼子的埋伏。
一路行来,没有什么情况。一个多小时候后,河的对面出现了一片人家。大家停下来。徐盛介绍说:“这就是南湾镇,镇子在河的西面,你看,那是一座小木桥。我们从这里过河,必须穿过镇子才能继续向西。”
队伍悄悄停在这面的桥头。这里的河道两边打起大坝,中间有二十多米宽,架着一座摇摇晃晃的木桥。
在河对岸靠近河边的坝上,有灯光亮着,猴子凝神听了一下,说:“河那边有鬼子在活动。他们可能在把守这座小木桥。这里是连接根据地和敌占区的唯一通道。”
范江说:“猴子,你去侦察一下,看是什么情况。”
肖飞说:“是!”轻轻一跃,就跳进黑暗中不见了。
时间不大,猴子返回来,说:“那边桥头的路边上,有两间小屋,可能是鬼子哨兵休息的地方。那里有四个鬼子兵在把守。情况就是这样。”
范江说。“向东退回一百米。”
大家起身,离开河边,向东走出一百多米,停在路边。范江说:“和尚,猴子,徐盛,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几个人围了过来。范江说:“猴子,你先说,怎么办?”
肖飞说:“具体的情况是这样,在那头大坝的北面,有两间小屋,亮着一盏马灯,四个鬼子看守,我们从坝上走过去,而不被鬼子发现,是不可能的事。”
和尚说:“可不可以把鬼子摸掉?”
肖飞说:“不可以,因为有两个鬼子在外面转悠,还有两个鬼子在屋里说话,那小屋有一个门,还有一个很大的窗户,我们摸掉外面两个鬼子完全没有问题,但会被屋里两个鬼子发现。而鬼子一发现我们,就会开枪。只要枪声一响,对岸镇子里的鬼子就全部惊动了,我们如果这时过河,那就等于钻进了鬼子窝里。”
徐盛说:“这样肯定不行,在这里打一仗,我们都没有问题,可江老板想安全通过就难了。”
范江说:“这样肯定不行。想一想,怎么走才能让鬼子看不到我们?”
徐盛说:“从大坝的南坡悄悄溜过去怎么样?”
肖飞想了一下,说:“也不行,我们过去完全没问题,但江老板不会武功,脚步重,万一弄出点声音,就麻烦了。”
范江说:“猴子你去侦查过,想想还有没有鬼子看不到的地方?”
肖飞说:“那小屋的后面,距离水边还有两米远,从小屋的东面向北,走小屋的后面走过去,鬼子看不到。但是必须不出一点声音。”
范江说:“猴子,你点子多。心里有计划没有。”
肖飞说:“我把计划说一下,大家看看是否可行。一会,我去把鬼子引到屋里,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郎小队把那小屋包围起来,防止鬼子对江老板造成伤害。我发出信号之后,范部长和徐盛带领江老板从小屋后面过去。注意,只要有枪声响起,立刻带领老板撤回,迅速转移,从别的地方过河。
范江说:“都听清楚了没有?就这样办。注意,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老板的安全。行动吧。”
肖飞说:“我去了。”,身影一晃,又不见了踪影。
且说这条河是根据地和敌占区的分界线,双方都需要这座桥,鬼子要去根据地扫荡抢掠,根据地拉百姓也要来这边买卖做生意。这座桥就保留落下来。白天,鬼子在桥头设卡,对过往行人进行检查。晚上则禁止通行,有鬼子哨兵把守。
一般是四个鬼子,两个值班,两个休息。今天晚上,有两个鬼子在门前的路上转悠,另外两个鬼子在屋里里休息。
如果强行通过,猴子上去,几秒钟就可以杀死四个鬼子,大家一声不响就可以进入敌占区。但那样势必引起鬼子警觉,给他们在敌占区赶路带来麻烦。而且南湾镇就驻扎着鬼子。武力通过是下策。
这事难就难在不惊动鬼子的情况下进入敌占区。
这里从来都没有发生战斗。敌我双方都刻意保留这条通道。所以鬼子虽然在这里设岗,警惕性也不是很高。
站岗是很无聊的事。两个鬼子正转悠着,忽然听得有人走路,嘴里还唱着麻将歌:
对住了,莫去掏。
床头装上电话条,
想郎就把电话摇……
两个鬼子端起枪来,枪栓拉得“哗哗”响,嘴里喝道:“什么人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