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肖飞知道箫箫和自己的亲密举动,气走了白玲,心中懊丧不已。
但他看看身边的箫箫,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下又不忍过分责怪她。因为责怪了也于事无补。
况且这种事自己也有很大责任,自己在深山和箫箫独处时,不是也从箫箫那里获得很多快乐吗?
因为练功祛毒必须的肌肤接触不也曾经让自己陶醉吗?
本来无相心经就是一套情侣功法,要想练习的效果好,就必须按照要求的方法进行合练,那就难免肌肤之亲。
箫箫在深山隐居十七年。对于世俗礼仪完全不了解。如果要追究这件事的责任究竟谁大些,那箫箫就是无辜的。反倒是肖飞自己责任更大些。
不能怪箫箫。
那么怪肖飞吗?好像也不能全怪他,和箫箫的接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说,责怪两个年轻人都曾经迷恋那接触给他们带来的快乐,那也没有必要,他们年轻,情窦初开,身体健康,肢体接触带来愉悦,无可指责。
肖飞心想,猴子呀,你错怪狼女了。
箫箫虽然武功登峰造极,枪法在猴子指导下也达到一流水平,但在为人处世的诸多方面,还纯粹是一个孩子。
这需要长期学习。
白玲带气而去,将来有一天相见时,不知道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白玲会不会原谅他,这些都让肖飞深深担忧,但肖飞同时也感到心中一阵轻松。
因为他已经确定,竹青还活着,活得很好,很健康。这比什么都重要。剩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那就是向竹青说明情况,求得竹青的原谅。
肖飞和箫箫没有追到白玲,二人回到客栈。箫箫不像之前那样说这说那,显出闷闷不乐的样子。
肖飞说:“小妹妹,你怎么不说话了?”
箫箫也不说话,走过,拿起猴子的一只手,说:“小哥哥,你发功试试。”
肖飞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对着箫箫掌心弹出一股内力。
箫箫说:“小哥哥,你体内的毒王之毒还有一点残留,我们今晚就把它清除掉。”
肖飞说:“小妹妹,你都累了一天了,要不先休息一下。”
箫箫说:“这是婆婆嘱咐我的事,做完之后,我就没事了。”
很明显,箫箫这话里带着情绪。
这女孩虽然在武功方面严谨条理,但在其他方面却单纯得行一张白纸,整天像孩子一样问这问那。但从肖飞追赶白玲那一刻,直到回到客栈练功,她突然变了。
谦和有礼,但不冷不热。
肖飞恍然大悟,是自己那一推伤到了箫箫的心,后来看到肖飞追赶白玲那种激奋的表现,也让她感到心中发凉。
箫箫虽然单纯,但是并不蠢笨,女孩的本能也能让他体察到所受的冷落。箫箫是无辜的。
肖飞心里感到愧疚,他心中暗暗想到,你是一只笨猴子,无意中就对别人造成伤害。况且还是箫箫,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肖飞难过地说:“箫箫,小哥哥有话想说,可以说吗?”
箫箫无邪地看看肖飞,说:“你是我的小哥哥,有话尽管说。你怎么啦?你以前对狼女说话没有这样礼貌的。”
肖飞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停一下,才说:“其实,小哥哥应该向你道歉。小哥哥刚才追赶白玲妹妹,对箫箫粗暴了,让箫箫难过了。在这里,我要想向狼女道歉。”
箫箫笑笑,但笑得有些勉强,她说:“小哥哥,你不必道歉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对白玲姐姐的情义让人感佩。是箫箫不对,箫箫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执行婆婆嘱咐的时候,事实上插到你和白玲姐姐中间。”
肖飞说:“箫箫没有插到我们中间,你就是一个小妹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带给我很多快乐。”
箫箫嫣然一笑:“要说快乐,那是对等的,小哥哥给箫箫的快乐也许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