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玲经过大半夜的狂奔,筋疲力尽,倒在一个山脚下。如果这时恰巧有大型猛兽经过这里,白玲便成了这猛兽的美餐。再如果没有人经过这里,她也许就这样永远地睡过去了。
但她还是醒过来了。那时,他的意识还没有恢复,朦朦胧胧之中,只觉得有一股微微的清和纯阳之气,沿着手臂输入体内。
这股纯阳之气虽然力量不大,但此时对于白玲而言却是救命的。真是着一点点纯阳之气把她从死亡线上硬拉了回来。
将近十个小时的奔跑。白玲已经耗尽体内最后一点真气,这时如果没有人施救,她就会在这个荒山里永远地睡过去,不再醒来。
白玲的意识渐渐恢复,他立刻识别出对自己施救的这人输出的真气是纯正的无相内力。是这人的无相内力救了自己。这是谁啊?谁能有这么好这么纯的无相内功?
白玲想真开眼看看这个救了他性命的人,但她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使劲也睁不开。想开口说话,也张不开嘴。只能躺着不动,任凭那人慢慢施救。
有一滴水滴落在嘴唇上,又一滴水滴下来,嘴唇被湿润了,好舒服。
接着,嘴唇上碰上一个硬硬的东西,随后一小股水流进嘴里,白玲不由吞咽了下去。又一小股水流进嘴里,再咽一口。
两口清水的滋润,白玲的劲头来了,眼睛一睁,立刻有强烈的光线刺来,那是太阳的光线,透过树的枝叶,照射下来。她不由闭上眼睛,慢慢眨巴两下,然后才睁开眼睛。
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白玲姐姐你醒了?”
这谁啊?声音好熟。她看到了一张清秀的男孩的脸,好像看过这张脸,但想不起来了。
“白玲姐,我是陈辉啊。”
陈辉?哦,想起来了,是那个被鬼子打伤了大腿的青年,自己为他治过伤。那时自己还冒充是个郎中呢
这时,白玲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午后强烈的光线。不错,坐在自己身边的正是比她小一岁的青年陈辉。
这个青年是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他是去南京读书的,遇上日本鬼子在南京大肆屠杀中国老百姓。这个青年在同学家地窖里躲过了那场劫难,然后参加了抗日。
陈辉说:“白玲姐姐,再喝一口水。”
白玲又喝了一口水。她想说话,一发声,把自己吓了一跳。她的嗓子嘶哑了,说话已经很困难,她说:“谢谢你陈辉小弟。”
陈辉说:“白玲姐快别说这话。”
白玲看看四周,是绿色的山林,大大小小的山头,山风吹过,林涛震荡,说:“我怎么在这儿,这是哪里啊。”
陈辉有些兴奋地说:“是老头安排我们相遇。我今天回老家看看,哪里已经被鬼子烧成一片废墟。”
白玲记起了这事,说:“陈家庄被烧了,这事我知道。”
陈辉接着说:“我回山里的路上,见到一群喜鹊在树上喳喳地叫,我觉得奇怪,远远地看见草丛躺着一个人,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姐姐你倒在这里。我大吃一惊,怎么叫你都不答应我。我拿起你的手一试。脉搏都差不多没有了。我吓坏了。这山里也没个医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就学你一样,为你输送真气。”
白玲闭上眼睛,暗暗地叹息,我白玲又没死掉,她看着陈辉,说:“谢谢你,陈辉小弟,是你救了我。”
白玲这才想起,之前,陈辉被鬼子打伤,白玲给陈辉处理了伤口,还跟到山里,为陈辉调理了两三天,离去时,为了让陈辉自我疗伤,她曾经教给陈辉一些无相心经的简化功法。
陈辉坚持练习,体内就生成了一点内功。想不到陈辉就用这很少一点内功不但加快了自己伤口的痊愈,还救了白玲一命。
白玲说:“陈辉小弟,你为我疗伤有多久了?”
陈辉说:“大概五六个小时吧。我天亮时发现你,现在天时已经过午了。”
白玲看看天时,果然,太阳已经偏西了说:“小弟,那你累坏了。”
陈辉说:“累倒是不怎么累,就是开头觉得自己的真气很足的样子,现在感觉到好像没有真气输出了。”
白玲说:“陈辉小弟,当时教你的只是粗浅的功法。现在我教你真正的无相心经,按照这个方法,你练习一会就会消除疲劳,恢复功力。来,你记住口诀。”
白玲就把无相心经的口诀传授给陈辉,然后讲解练习的方法。“都记住了吗?”
陈辉说:“都记住了。”
白玲说:“你现在按照这个方法练习一下。”
陈辉说:“好,我来练习一下。”
陈辉盘膝做好,默念口诀,按照白玲所教的方法,调整呼吸,
一会便有真气生成,立刻用意念引导真气运行。练习了一个小时之后,便已经恢复了之前损耗的功力,还有所增加。